老癩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接著裝。”楚棲年腳下用力,“你和他合夥買通宴會廳的服務生,在我的酒裏下藥。”
“一旦我中招了,恐怕會被關進紅燈區吧?”
楚棲年心裏怒火翻騰的厲害,扯著他頭發,狠狠地往後拽。
“以為王少尉得手了是嗎?所以才這麼高興,大白天在屋裏禍害美女?”
眼看事情敗露,老癩一改方才賴皮的模樣,連聲道歉。
“對不起!是我心術不正,但是這件事是王少尉逼我的!那藥是他逼著我買來。”
“而且他也承諾了,會想辦法把你的賭場轉移到我名下,這一切都是他幹的!和我無關!”
楚棲年眼神輕蔑:“嘖,這就出賣了?牆頭草當的不錯。”
老癩試圖勸他,裝模作樣放低了語氣。
“楚棲年,這次是我動了歪心思,要不然這樣,我給你拿兩張糧票,算作賠禮道歉,咱們握手言和行嗎?”
“不需要,你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從明天開始,你得多吃點營養品了。”
楚棲年鬆開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被繩子綁起來的小塑料袋拆開。
下一秒,老癩看清楚袋子裏裝的什麼,驚恐地瞪大雙眼。
“不!楚棲年!你不能這樣!”
楚棲年捏著那隻被他從荒野帶回來的旱螞蟥,嘴角勾起淺笑。
他手指在老癩腦袋上方停了下來,對於他求饒謾罵無動於衷。
那纖長白淨的手指一鬆,比頭發絲粗上兩圈的蟲子驀地掉落在老癩的頭發裏。
很快,螞蟥不見身影,隻有頭皮一開始傳來絲絲涼意,過那麼一會兒,有一處頭皮倏然一痛。
老癩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皮,不過幾秒,指甲縫中鮮血淋漓。
“別慌啊,有它陪著你,你不會那麼快死的。”
楚棲年語氣輕飄飄,說著無關緊要的事兒。
“荒野的蟲子,有利齒,會分泌含毒的唾液,不過不用怕,你不會疼的。”
“現在……是不是已經不痛了。”
楚棲年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悠悠道:
“因為那蟲子已經鑽入你的頭皮,它的利齒會一點一點蠶食你的頭骨,最後鑽進腦子……”
“別說了!救命!快來人!”
老癩心態在這一刻崩潰,扶牆站起,踉踉蹌蹌撲到門邊大聲呼救。
楚棲年笑著轉身,拎起自己的棒球棍。
在警衛員來到這裏之前,少年衣角被風揚起,他長腿一邁,從二樓欄杆跨過,毫不猶豫掉下!
安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