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人走近,手裏拿著槍,看到謝忍,兩步上前,卻見他懷裏抱了個人。
發現是老熟人,姚棋眼中厭惡明顯:“謝隊,他怎麼在這裏?”
謝忍:“這些不重要,你安排人立刻去下城區巡邏,今晚輪流值班。”
“行……”姚棋隨意一瞥,忽地發現什麼,朝楚棲年舉槍。
“謝忍!他被感染了!”
人群一下炸開,齊刷刷往後退去。
謝忍放下人,蹲下身撩開楚棲年褲腿,手指輕觸在腳踝的傷口。
男生腳踝白皙削瘦,一手就能圈住,血已幹涸,稍微用力一抹,血痂擦掉,皮膚卻紅了。
謝忍起身,語氣沉沉:“玻璃劃的。”
姚棋一臉不信,依然舉著槍:“九頭鳥抓傷也是這種傷痕!謝忍快點過來!遠離他!”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眼中滿是警惕。
楚棲年忍著即將出口的髒話,伸出腳,暴躁道:
“謝狗……不是,謝管理都說了是玻璃劃的,睜大你的眼給我看清楚!”
小魔王炸了毛,像是脫韁的野馬想要衝出去,準備一蹄踹飛對方,卻被人從後方攥上手腕。
楚棲年往後退半步,撞進男人懷裏,那抹清冽幹淨的氣息籠罩他整個人。
“被變異動物咬傷後,最遲十小時內會完全感染。”
謝忍深邃的瞳孔睨過眾人,“他我帶走,出任何問題,我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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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棲年是被拎著回謝忍房子的。
手銬處那條斷裂一半的鏈子還剩下挺長。
越看,越特麼像牽狗一樣。
“謝管理家還挺大。”楚棲年也不跟他客氣,自己往沙發上一歪,舉起雙手。
“開一下手銬唄?”
謝忍掀了掀眼皮:“這樣挺好。”
楚棲年坐直,控訴道:“謝管理,您這是暴力執法,而且虐待我。”
“虐待你?”謝忍倒了一杯水,“說說,怎麼虐待你。”
楚棲年看著連塊糖都沒有的白開水,還特麼是涼的,氣鼓鼓道:
“我餓了一天,剛那盒餃子估計全被鳥給吃了,這不是虐待是什麼?我還正在長身體!”
“餓著吧。”謝忍看他垮下臉,唇角淺淺勾起:“正好,罪名坐實。”
房門被人從外敲響,一開門謝忍的副隊站在門口,身上沾著血。
“隊長,出事兒了!”
謝忍心下預感不妙:“慢慢說。”
“禽類突然成群向北方移動,從上城區天空飛過,瞭望台玩忽職守,沒有及時發現,現在上城區已有近百人感染!”
謝忍思忖兩秒,平靜道:
“已感染的立刻擊斃,嚴格管控上城區大門,靠近監管院的住戶去往小廣場,上報總參部,開始排查感染者。”
副隊猜到了他的意思,壓低聲音快速道:“隊長!上城區個個有權有勢,恐怕不會配合!”
謝忍眸子在初春的寒夜愈發冰冷:“所以讓你上報總參部,申請擊斃上城區感染者權限。”
聽到二人談話,耳聰目明的楚棲年忍不住搞事情,尾音帶上軟綿綿的笑意,說:
“謝管理,你的床在哪兒啊?我困了……”
謝忍:“……”
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