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學過？”
林月放下手中的書，又拿起另一本，上麵的文字，她依舊覺得十分熟悉，腦子裏還時不時閃過幾個畫麵。
她拿著書，走出結界，意外見到了今日那個小輩。
“是他？”
“他是陸雲起的兒子。”
林月繼續聽了幾句，又瞧了一眼陸雲離，轉身回了書房。
想起他的那些經曆，她歎了口氣，咬了咬唇，拿起書，強迫自己繼續讀下去。
“雲離，這是啟明，是你的侄子。來。”
“二叔。”陸啟明立即行禮。
陸雲離移開視線，語氣漸冷：“阿娘，若是有事不妨直說。”
“這……”陳晚欣猶豫片刻說道，“阿娘，想讓你收他為徒。”
“他雖然是三靈根，可是在符道上特別有天賦。”
見他沒有回應，陳晚欣又急急開口：“讓他做個記名弟子也行。”
陸雲離掃了一眼，“我與他沒有師徒緣分。”
被拒絕了，陳晚欣一著急，脫口而出：“你那個師妹也可以收徒的吧，她前些日子也見過……”
提到林月，陸雲離眼神一冷，“陸家的養育之恩，我早就報過了。”
“今日見你，也算了你我之間的母子情分。”
“陸家主母請回吧。”
“可……”
陳晚欣心有不甘，“雲離，你也是我兒子啊，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永遠也斬不斷的啊。”
她試探性問道：“你可還在記恨我，你哥哥他……”
陸雲離瞧向她，放出威壓，抬手將二人震到山外。
盯著陳晚欣一口沒喝的茶水，他心裏說不出的脹痛，閉了閉眼，斂去眼中的傷感。
他抬頭看了眼空中的圓月，垂下眼簾，轉身回了洞府。
“祖母！”
陸啟明急忙扶起她，“我們回去吧。”
陳晚欣搖搖頭，眼中泛起水霧，“他還是在怨我。”
說完，她轉眼便拉著陸啟明的手，眼神堅定，“啟明，你放心，我們陸家雖然敗落了，可祖母會想法子給你爭一個前程。”
“祖母，其實，我在宗門也挺好的。”
“我知道，二叔他和我爹的恩怨，那都是我爹的錯。”
“住嘴！”陳晚欣嗬斥道，冷靜下來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溫和，“你還小，不懂得這修仙界的複雜。”
“祖母會慢慢給你講。”
陸啟明隻好點點頭，咽下了要說的話，扶著她的手臂。
陳晚欣拍了拍他，“放心，我們明日去找林月，讓她去說服你二叔。”
想到今日的事，陸啟明心裏始終有些擔憂，但他也說服不了祖母，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
見她扶額，一臉心不在焉，陸雲離解開結界，走了過來。
“在想什麼？”
林月起身，書掉在地上，被他撿了去。
低頭想了想，林月緩聲說道：“方才腦子裏出現了幾個畫麵。”
“你想到什麼了？”他問道。
林月抬眼看他，刹那間，好像見到了滿頭青絲的他。
“怎麼了？”陸雲離連忙問道。
“沒……”林月眨了眨眼，回道，“我隻覺得這書上的文字，很眼熟。”
看了眼書，陸雲離心下了然，“你曾經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有此，倒也正常。”
林月接過書，心中思量一番，“師兄，我想明日下山一趟。”
陸雲離深看她一眼，垂眸，頜首，“好，我去安排。”
林月捏了捏手裏的書，把它放到書架上，“那我先回去了。”
他點頭，送了林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