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發現我的父親居然是這樣愚蠢的人。”
“你也不要太過在意這件事,往後徐家的門庭都要靠你一個人撐著,你娘身子不好,你妹妹還待嫁閨中,侄兒尚且年幼,你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我知道,我雖沒有多大的能力,但養活一家人還是行的。而且我對他早就沒有多少感情了,僅剩的那點生養之恩如今也斷了,往後隻管他吃喝不愁,多的再也沒有了。”
徐旻灝比徐又廷先到家,一到家徐旻灝就直接去了他娘的院子。
他娘身體不好,將將起身,在用早飯。
看見兒子身上的官服,出聲詢問:“出什麼事了?怎的一下朝就來了娘這兒?”
“娘,爹今日早朝被陛下罷免了官職,往後在不得入朝為官了。”
雖然夫妻之情已經消磨殆盡,但舒嬋還是被這個消息驚落了手中的筷子。
舒嬋身邊的嬤嬤上前撿起筷子,想將將屋子裏的丫鬟喊出去,被徐旻灝製止了。
“不是什麼秘密,不用避著人,遲早要傳開的。”
“灝兒,你爹做了何事?竟受到如此嚴懲?”
“父親他私造戶籍,藏匿康王妃和康王之子,那徐旻軒便是康王之子,而且他勾結蠻夷。”
這話更是讓舒嬋心驚,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緩了緩,呼吸通暢了,舒嬋才趕緊問:“他沒回來?被收押了?沒牽連到你吧?”
“沒有,他晚我一些,要回來的,陛下隻罰了他,沒有降罪徐家。”
“那就好,沒有牽連家裏就好,若是因為他害了你和娟兒,我拚了這條命都不會放過他!”
“娘!莫說這些話,往後,你、我、妹妹都要好好的。”
舒嬋笑了,說:“是娘偏激了,你說得對,往後我們都要好好的。你可用過早飯?跟娘一起吃點?”
“不了,爹出了這事,府中的下人必定要約束一番,兒子先把事情解決了。佳雪那邊我去說,妹妹那,就勞煩娘了。”
“勞煩什麼!我會跟妹妹說的,你去忙吧,佳雪這幾日身體不好,你多幫幫她。”
“兒子知道的,那兒子就先走了,母親用早飯吧,免得涼了。”
徐旻灝走了之後,舒嬋勉強吃了一些東西,就停了筷子。
要不是要吃藥,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的。
喝了藥,舒嬋帶著嬤嬤去了女兒徐雲娟的院子。
路上正好遇見回來的徐又廷,舒嬋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徐又廷的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徐又廷將梁雲憲帶回府的那天起,夫妻二人就開始分房而居。
舒嬋到的時候,徐雲娟正在繪丹青。
舒嬋沒有出聲,徐雲娟看到她,放下筆笑吟吟的喊了一聲娘。
“娟兒過來坐,娘有事同你說。”
徐雲娟走到舒嬋身邊坐下,說:“你說,女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