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練劍練著練著就坐在了杜若邊上。

看著黏著自己師父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傳聞中的青衍劍尊,一心隻有劍道,很多女修都鍾情於他,但是他一個都不接受,幾百歲了都不結道侶,大家都說青衍劍尊的劍便是他得道侶。

而且都說青衍劍尊待人淡漠疏離,禮貌但難以接近。

但是現在在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一點傳言中的樣子,除了那張冰塊臉。

不過是對著自己是冰塊臉,對著師父,眼裏的柔情都溢出來了。

岑芙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問:“杜若姐姐,我這才離開幾天,他們怎麼就這麼如膠似漆了。”

杜若伸展了下自己的葉片,說:“那日你們吃了燒烤你下山之後,他們二人就說開了。”

岑芙把臉歪向杜若的方向,看著杜若憤憤的說:“什麼?!我在的時候不說,就背著我唄!”

杜若:“我覺得應該是青衍劍尊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的麵說。”

岑芙問:“那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已經生了靈智?為什麼不背著你說?”

杜若:“他可能覺得我隻是這山間野生的一株小草,沒把我當回事兒吧。”

青衍確實沒把杜若當回事,但是這會兒他注意到岑芙在跟杜若說話,有一瞬間的石化。

他問聞笙:“那株草會說話?”

聞笙點了點頭,說:“對啊,怎麼了?”

青衍:“沒什麼,就是沒想到它居然會說話。”

青衍心裏可不覺得沒什麼!那日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小徒弟離開才好意思開口,結果那株草居然會說話,那自己那日避開她的徒弟還有什麼意義!

青衍心情複雜的跟著聞笙坐在桌子邊。

岑芙手一撐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也走過去坐在桌子邊。

正方形的桌子,青衍坐在聞笙的右手邊,岑芙坐在聞笙的左手邊。

青衍和岑芙就麵對麵坐著,岑芙看著聞笙說:“師父,以後我怎麼稱呼青衍劍尊啊?叫師公?”

聞笙想了想,師公這個稱呼聽著怪別扭的,於是說:“按往常一樣就行,不用改稱呼。”

岑芙點點頭:“行吧。對了師父,三師兄跟我說宗門大比明年要舉辦了,問我要不要去參加。”

聞笙:“你想去嗎?”

岑芙:“想去。”

聞笙:“宗門大比分為單人賽和團體賽,都參加?”

岑芙想了想點了點頭。

聞笙:“行,既然這樣的話,過幾天我們就回宗門去,參加團體賽你要先跟別的弟子磨合磨合,這一去得宗門大比結束才能回來。”

岑芙:“那我下山跟我爹娘道個別,將此事告知他們。”

聞笙:“嗯,你去吧,等你上山來我們就回去。”

岑芙離開,青衍問:“讓她自己去不行嗎?你不是還有別的徒弟,他們不能照管她?”

聞笙:“那是我的徒弟,而且她第一次參加宗門大比,我當然要陪著她了。怎麼,你舍不得我啊?”

青衍:“嗯,舍不得。”

聞笙笑著說:“舍不得就來找我呀,或者跟我一起回攬月宗也行,我們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

聽了聞笙的這句話,青衍的眼睛發亮,問:“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