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氣呼呼的別過頭不理張雨兒。
胡來莞爾一笑,“小子,就生氣了?”
“哼”龐統用餘光瞟了一眼,見胡來那邪邪的笑容,更是大氣。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來,大哥給你吃葡萄。”
“這還差不多。”龐統早就對那桌上的那盤新鮮的葡萄垂涎三丈,板著臉,轉過身,然後一陣狼吞,骨頭都不吐。
胡來大汗。
龐統一邊狂吞葡萄,一邊嘴裏嘟囔道:“對了,大哥,自從婚宴後我怎麼沒見到胡老大?”
胡來微微一楞,然後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胡老大可能是回陳倉山了吧?”
“是嗎?”
“恩”胡來神色有些黯淡,隨意應了聲。
“夫君,你怎麼了?”身邊的張雨兒立即感應到胡來的神色。
胡來笑了笑:“沒什麼”
兩人都看出胡來的心事,於是不再說話,默默望著亭外飄來清香的桂花樹。
片刻
胡來打破沉默,緩緩道:“不知道,‘他們’此時是否準備就緒?”
龐統正容,收回停留在亭外美景的視線,深深望向胡來,許久才道:“萬事具備,隻欠白水。”
胡來突然笑了起來,挺神秘的那種,然後輕輕挑起張雨兒光滑的下巴,道:“雨兒乖,來,幫夫君喂葡萄。”
“……”
當葭萌關就在眼前的時候,張任與張鬆一陣興奮,就像嫖客見到光溜溜的**,因為他們驚喜的發現關上竟然隻有少得可憐的守衛,提著大刀興致匆匆的策馬來到關前,張任更是狂喜,他發現關上有些士兵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呼嚕?
這時,張鬆終於察覺不妙,正欲上前喊退張任,可是一切都太遲。
“轟隆,轟隆隆”震天動地的巨響突然從他身後傳來,張鬆以及身後密密麻麻的士兵皆感奇怪,下意識的轉身望向巨響傳來的遠處。
巨響越來越來近,不斷擴大,地麵開始晃動起來,馬匹也開始驚慌起來,麵對未知的恐懼,峽穀中的人們就像白癡一樣,呆呆的望著前方,靜靜等待著恐懼的到來。
處在大軍最後麵的士兵,他們很榮幸的成為最先見到這場災難的人們,水,好多的水,鋪天蓋地的水,如草原上成千上萬的瘋牛奔騰般,無比壯觀。
幾息之間,最後排的士兵在驚歎中消逝在這巨大的水牆中,隨後便如推倒的塔羅牌,沒有慘叫,隻有“嘩啦,嘩啦”的巨響。
我日,老子是在河邊長大的,吃的水比米都還要多,想不到今天卻是被水給淹死的。我日,世事還真是無常啊———
張任在被洪水淹沒時,最後想到的,然後腦子一黑。
大水很快衝過葭萌關,這時關上某名打呼嚕的士兵被衝過的大水吵醒,低頭望了望關下的波濤洶湧的水麵,扯了一個嗬欠,道:“嘿,等下釣魚去”
“夫君”張雨兒撥開鮮紅的葡萄皮,隨即將撥了皮汁液直流的葡萄送進胡來張得大大的嘴巴裏。
“好吃”腦袋枕在張雨兒柔軟大腿上的胡來,一臉滿足。
張雨兒聽後像是得到鼓勵般,歡喜不已,用白袖輕輕擦去胡來嘴角上殘留的汁液,然後舉起桌上的夜光杯,杯中是醇紅的葡萄酒,鳳目情意綿綿望著胡來。
胡來笑,接過夜光杯一飲而盡。
葡萄,葡萄酒,夜光杯,絕世美人。
旁邊的龐統眼睛瞪得老直,羨慕不已。
當陽平關就在眼前時,馬騰一陣熱血沸騰,但是他馬上冷靜下來,因為他察覺到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關上隻有少許守衛,有些還在大白天打呼嚕,於是他選擇了立即退兵,當“嘩啦嘩啦”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時,馬騰大驚,顧不得這麼多,一人調馬便策,好在此段山路寬闊,大軍並排行進並不顯擁擠,馬騰騎下是汗血寶馬,迅如閃電,一人在大軍中奔馳,麾下士兵見之莫名其妙,但是他們很快的明白,“嘩啦啦”,洪水來了,士兵見之大駭,紛紛投兵回跑。
人腿哪能跑得過水,前排的士兵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大水給吞掉,然後又是跟之前玩得塔羅牌,一排排消失在大水中。
而馬騰這時緊緊抓著馬鬃,閉著眼如魚得水般,在大軍中穿梭著,身後大水緊追不舍,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大水與之前相比弱了許多,一瀉千裏,終於衝到定軍山下時停了下來,馬騰勒馬,鋼盔早在路上的時候脫落,披頭散發,身上皆濕,樣子著實狼狽,騎下馬兒可能是發揮了極限,不堪重負,終於側倒,馬騰也隨之被甩了出去。
馬騰爬了起來,剛定下神,卻發現自己脖子上架著數把鋼刀,驚異的望向眼前幾人,一臉壞壞的笑容,馬騰才明白自己一敗塗地,大為沮喪,垂頭不語。
(葡萄酒此時應該還沒有出現,但是偉大的胡來恰好讀過百科全書,又恰好看過葡萄酒是怎樣釀造的,又又恰好記住了,所以不該出現的葡萄酒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