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幾片淡黃色的桂花飄搖下來,落在欄上,那淡淡的黃隨著馬文鴛那決絕的表情深深印入馬騰的瞳孔之中,不禁收縮。
天啊,我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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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上邦軍營。
主帳內
馬騰坐在上座,麵無表情,掃視著帳下主要的將領。
每人皆是感到了來自馬騰那迫人的壓力,坐得如槍杆般筆直,肅然起敬。
許久,馬騰才道:“吾軍今日開拔,入陳倉山,直取漢中。”
帳內嘩然,底下各將士大驚,皆是交頭接耳,而由以馬超為最,隻見一身白袍立起,對著馬騰問道:“父親,漢中不是才剛剛被我軍攻下嗎?為何還要攻取漢中?”
馬騰不理馬超,繼續說道:“今時吾軍剛經曆大戰不久,軍備充足,吾觀漢中地形險要,隻適步卒前行,今日,吾便親自率領三萬血狼營去討伐漢中,將胡來首級斬下。”
馬超臉色再變,道:“父親為何如此恨胡大哥?”
這時,底下有人道:“主公,漢中又啟是險要來形容,此城四麵被群山包圍,僅僅隻有陽平關與葭萌關兩處可通向漢中,而此兩關堅壁高城,哪會這樣容易攻下?”
馬騰:“你們不必為此操心,益州牧劉璋會率大軍與吾軍一同攻取漢中。”
馬超臉色一變再變,變到極點,突然變得滿臉通紅:“父親”
馬騰:“你們先退下去準備,傳令全軍整備待發。”
“是”眾將領告退。
帳內就隻有馬超與馬騰兩人,兩人對視,馬超先忍不住,問道:“父親,我相信胡大哥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會娶那個張雨兒的。”
馬騰被觸及逆鱗,勃然大怒,“你個無知小兒,又知道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為了得到漢中,才會娶張魯的女兒,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得到漢中的民心,也隻有這樣他才敢背叛我,自立為王。他看似是一個老實人,卻想不到有著狼子野心的畜生。”
馬超一下語塞,馬騰之言確是有道理,可是當他想起軍營中與胡來在一起的日子時,馬超立即否認胡來是那樣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看到父親戰意已決,馬超隻得暗暗為胡來祈禱。
馬超走出帳外,抬頭望著藍天,歎道:看來隻有聽天由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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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那天婚宴,馬騰負氣離去,法正與張鬆跟了過來,兩人喊住馬騰,馬騰正值氣頭上,又見被人攔住,衝上去就是對兩人一人一個巴掌,打得兩人暈頭轉向,轉身又走,那兩人仍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嬉皮笑臉,馬騰驚訝,被他打了還笑了出來,他們還算是第一次碰到過,而且一下來了兩個。
馬騰:“你們究竟何事?”
張鬆:“吾早聞西涼馬騰,馬將軍。鎮守邊關,隻叫胡羌膽顫心寒,今日一見果是威猛不凡。”
馬騰煩,“你們究竟何事,吾還要追吾女兒,如果我女兒有什麼事情,老子先把你們給砍了。”
張鬆懼,摸了摸脖子,笑了笑:“嗬嗬,馬將軍千萬別動怒,那罪魁禍首乃是胡來那小子,我有一計,可讓他那小子授首。”
馬騰眼睛一亮,問道:“何計?”
張鬆:“吾與吾兄弟乃益州牧劉璋,劉大人帳下的別駕,這漢中一直就是吾主的心中之痛,早有奪漢中之意,今見馬將軍與那個新任的漢中王胡來有深仇大恨,不如我們兩軍一同討伐漢中,攻下漢中吾主可收回漢中,而馬將軍也可快意斬胡來,和樂而不為了?馬將軍,你意下如何?”
馬騰久久未語,後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