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挺有福的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我憨憨一笑,“小媳婦,你別這麼叫我,在老家,像我這麼大的年紀,都叫我‘大嬸’你也這麼叫吧。”
“我叫您大姐吧,您叫我妹子就行。”依依的嘴巴就是甜
“你這妹子真會說話,哈哈!”
接著就有好多人和她攀談了起來,全然把我這“新婚小丈夫”放在了一邊。我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的行李呢!”
“我沒行李,就一個小背包。”轉過頭接著聊。
我暈,她沒行李,怎麼過活!她可能瞞著盛才盛美他們偷著跑出來的。靠著窗戶看她上下飛揚的嘴唇,竟有些癡迷,她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而且是和一幫陌生人。
“你在家怕婆子吧!”對麵的人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
被他問的我一愣,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在講什麼,“恩?什麼,我才不怕她呢!”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大笑,什麼情況這是,我滿腦子糨糊。把頭歪向了依依,“喂!你們在聊什麼!”
誰知依依,一手把我的頭撥向一邊,“關你什麼事!我口渴了,水呢?”
呀!她還拽起來了,看在這麼多人的麵子上,忍了,等回到家在收拾她,略顯無辜的我從包裏掏出礦泉水遞給她。
“打開!”她不接反而來了這麼一句。
我還忍!打開後在遞給她。
這時對麵的那對夫婦又開口了,“你看看你,在看看人家,人家對媳婦多體貼,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就好了。”
“我在家對你不好麼,你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在外麵多少給我留點麵子不是!”男的小聲叨叨著,不過我還是聽見了 。
火車的空調開著有點涼,我從包裏拿出一件襯衫給她披上,頓時又引來嘖嘖稱讚。我狂暈,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火車要走10多個小時,又是在晚上行車,他們終於聊累了,各個都在打盹。依依頭在靠在後背上左右搖擺,眼睛似開似閉。我順勢把她的頭扶在我的肩膀,她就安安穩穩的睡著了,長長的秀發散著淡淡的香。
夜已經深了,周圍的人都早已進入夢鄉中,遠處還有幾個在小聲的閑聊著。依依在我肩上睡的很熟,我的肩膀以骨頭居多,她還能睡的這麼穩,不服不行。外麵的天還算晴朗,星空閃爍,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黑呼呼的難以辨認,此時已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山也逐漸的變的高大。我想快到大別山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半睡中,轉頭看看依依,把滑落一邊的衣服給她蓋上。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微微睜開眼睛,“到了麼?”
“快到了,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你怎麼不睡啊!”依依的頭緩緩離開我的肩膀,揉著眼睛問道。
“我剛醒,天快亮了,我想看看日出,哈哈!”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看著窗外。
“哦,我是不是把你的肩膀壓麻啦!”她把手伸向我晃動的肩膀。
“嘿嘿!你是不是練過鐵頭功啊!”
“我要是練過鐵頭功,你還能活命啊你!”她的手在輕輕的幫我揉著,這次沒有怕癢的感覺。
“哈哈!那多謝大俠饒命!”我還在享受著她的指法,“這邊,這邊。”
“切,去死,我沒壓過那邊好不好。”她還沒睡糊塗。
“你看!”我手指向窗外,一輪大大的太陽,漸漸升起,把周圍的一切都染的通紅,依依探著頭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