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客棧住了一夜,明天就分開了,你多保重。”
“多謝閣下,敢問閣下……”
轟!
宋玉行離開後,關上了房間的門。
楊林謙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宋玉行的用意,兩人隻是泛泛之交,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饒是這樣,楊林謙還是很感謝他的救命恩人,拱手向門口行了一禮。
“大人。”
大門的兩側,分別站著四個錦衣衛。
“怎麼回事?”
“不用管。”宋玉行擺了擺手:“最近有沒有從西北方向回京的人?”
眾人對視一眼。
“最近……”問了一句。
陸嘉明沉吟片刻,恍然大悟,“我記得!聽說十日前,平虜大帥邱鸞自西北邊關出巡歸來,京城轟動,許多權臣都來探望,現在將軍府門口都熱鬧得跟菜市場似的。”
“仇鸞……”他喃喃自語,
嘿嘿。
宋玉行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稍微懂點曆史的人,都會明白,眼前之人,正是大明王朝的童貫,不對,還不如大明王朝的那個童貫呢!
栽贓陷害!
這是在賄虜通人啊!
他能活蹦亂跳的成為大將,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而亡,以至於暴怒的嘉靖要殺他,卻不得不打開他的棺材,屠了他的屍體——這足以證明,從他開始,整個朝堂從嘉靖到群臣,沒有一個不長眼睛的!
但這畢竟是高武的遊戲,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麼 BOSS?
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一隻野獸,也能一飛衝天,更別說一個大男人了。
不得不防。
宋玉行沉吟片刻:“罷了,別管那麼多了。最好是軍官,否則他們就不會這麼囂張了,今天晚上小心點,別把飛魚服給我穿上。”
“是。”
四個人都知道,這其中的人,十有八九和西北的軍隊脫不了幹係。
邱鸞大將軍自己不會這麼幹,但是他麾下的人就未必了。
仇鸞大將軍,因為“勤王救駕”的功勞,深得陛下的器重,在朝中的聲望越來越高,就連嚴閣老都不遑多讓,自然也就有了幾個心高氣傲的屬下。
有大統領罩著,他想要報仇,也是千難萬難。
四人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且不說這件事情與主子無關,就算是與主子有關,頂多惹得主子惱羞成怒,去皇上那裏告發主子,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都散了。”
“我去大廳一趟。”宋玉行道。
顧硯竹看了陳明一眼,然後說道:“屬下奉上。”
“不用。”
宋玉行道:“既然他是官員,那就好處理了,放心,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走一步比較好。”
尋常人也鎮不了。
四人心領神會,隻好行禮離開。
宋玉行走進大廳,就見著一名衙役,將早就備好的食物和酒水送了上來:“公子請用。”
“有心了。”聽後笑著道。
宋玉行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好的,我這就去。”
等到驛站的人都走了,大廳裏就剩下宋玉行一個人,慢條斯理的喝著酒。
突破到五層後,他的靈覺更加敏銳,能感受到一道道目光在暗處一閃而過。
過了一會兒,他才喃喃道:“怎麼還沒有結果?這讓我很是失望。”
此言一出。
一道浮誇的大笑從暗處傳來:“喲嗬,想不到在這種偏僻之地,還能遇到赫赫有名的錦衣衛十三少,宋公子!”
宋玉行:“……”
那假惺惺的口吻,讓他險些將嘴裏的食物給噴出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容,開口道:“本官蘭州統領參事候榮,今日能見到宋先生,實在是太高興了!”
統領,乃是四品大員。
他對宋玉行如此恭敬,簡直就是在貶低自己的地位。
俗話說得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而眼前這個人,一上來就如此“掉價”,明顯是想要什麼東西。
宋玉行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侯先生要殺人,屬下並不知情,打擾了您的雅間,屬下實在抱歉,還請您盡管動手,屬下絕不會阻止!”
他說得斬釘截鐵。
候榮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
刹那間。
候榮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剛才看到宋玉行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性格直爽的人,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這也太蠢了吧!
“你……”
候榮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