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搬到後院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張勝沒來過一次,對於悅寧跟我說的他的一些古怪行為,我也懶得去分析,再怎麼分析也好不了,這樣挺好,難得清淨。
隻是跟文軍也失去了聯係,手機被張勝摔碎了,他也聯係不上我。
閑暇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文軍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我的手機號碼隻有張勝和悅寧知道,他倆都不可能告訴文軍,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但是有人告訴他是一定的,隻是不知道這個神秘的人是誰,又為何要這樣做,動機是什麼?是朋友還是敵人?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反正現在張勝也不放我走,就算能聯係文軍也是徒增煩惱,不如就這樣相忘於江湖。
時光一天天流逝,雖然平淡,但是也寧靜安逸,我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覺得這樣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也很美好,我不再視後院是冷宮,相反,它是我的世外桃源。
很快仲秋節到了,往年的仲秋張府都是張燈結彩,張媽也會做很多菜,我總是招呼主仆一家人都坐一個桌上吃飯,大家相互敬酒,熱熱鬧鬧的,很是開心。
那時候,張勝也變的溫和親切很多,還跟張媽、管家還有悅寧他們開玩笑,家裏一番其樂融融的場景。
吃飯的時候,他總愛把小潤書抱到懷裏,不顧我的反對,用筷子沾一點紅酒,讓潤書添著筷子上麵的酒滴。
我以前看到別家的小朋友被喂酒的時候,都是擠眉弄眼的難受的表情,可是小潤書添著筷子頭上的紅酒的時候,小嘴叭噠個沒完,等到沒滋味了,伸出胖呼呼的小手,推著張勝的手,推到酒杯邊,話都說不利落,隻會說:“要…”
逗得張勝哈哈大笑,在他兒子臉上“吧唧”親一大口,然後得意對著滿桌的人說:“看到了吧?不魁是我張勝的兒子,這麼小就有大男人氣派。”
付管家也會笑著附和:“那當然了,虎父無犬子,小少爺跟少爺小時候一樣。”
吃完飯,大家一起到院子裏放煙花,五彩斑斕的,樂的潤書拍著小手咯咯地笑個不停,興奮的小臉通紅。
想起這些往事,我的眼睛又濕潤了,都說幸福很短暫,短到我還沒適應幸福的滋味,它已經消失了。
今晚的仲秋夜,也許前院還是其樂融融,他們依舊是一家人,隻不過女主不是我,孩子也不是潤書。
但是對他而言有什麼關係呢?那對母子也是他的女人和兒子,我和潤書現在已經是故人了。
天快黑的時候,悅寧早早端來了飯菜,說是張媽單獨給我做的,比平時豐盛了一些。還拿來了一盤月餅,張媽說吃了中秋的月餅,可以甜甜蜜蜜,團團圓圓。
我知道張媽的一片苦心,她是希望我跟張勝和好,我也知道不可能了,我和他之間的傷害,豈是一盤月餅能解決的?
悅寧放下飯盒和月餅後,又拿出來一包燒紙和一個打火機,煞是認真地對我說:“張媽偷著給我的,讓我祭奠一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