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柔最後意識是男人將她死死護在懷裏,沒有受到一絲傷害,至於他自己,如鋼鐵般一動不動。

而之後何以柔整個人被意識重重的拉扯到夢境中,在夢裏她如站在上帝視角上目睹了一個個光怪陸離地世界,有古代的,八十年代的,還有魔幻的修仙世界。

這些她從未見過的,但又真實的如同本人靈魂出竅親身經曆過一般,直至最後一幕,她整個人才從中醒來。

“囡囡啊,你可算醒了……”

“媽,顧文俞呢?”

從夢中驚醒,何以柔睜眼抓握著何母,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男人的消息。

何母一開始沉浸在女兒醒來的欣喜中,老淚縱橫又逃過一劫,看女兒如此焦急的關心女婿,歎息一聲說道:“唉,小顧那孩子還是加強監護病房,醫生說傷勢有點重……哎,囡囡啊……”

聽到顧文俞傷勢嚴重,還在監護室,何以柔就不管不顧的拽了手上的輸液針,捂著針眼跌跌撞撞的就往病房外跑。

何母也沒想到女兒如此急切,慌忙也跟出門追了上去。

“囡囡,媽媽帶你去,你的腿也傷了,小心點。”

何母不說,何以柔都忘記自己也受了傷,可自己這點小傷,跟那個人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呢。

被何母扶著徑直來到了監護室,兩人正好在走廊遇上了等候的吳特助。

“太太,您醒了。”

吳特助見到何以柔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當時在廠房裏要不是自己無用,總裁也不會孤立無援,但自己要是真進去,生死又說不定了,

於是再次見過何以柔欲言又止道:“太太,我……”

我當時跟你一起去,總裁是不是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吳特助羞愧的滿臉通紅,何以柔卻努力露出微笑。

“不是你的錯,我想進去看看他。”

要怪隻能怪幕後黑手,跟無辜的人沒有關係。

而最要緊的不過想親眼看看那人。

“這……好,我去跟醫生說。”

等何以柔穿好防護服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時,好像恍如隔世,床上男人前世今生都在護著自己。

“顧文俞,你個壞蛋,又在騙我……”

明明他什麼都記得,卻什麼都不說,這是何以柔最意難平的點。

一時委屈又氣憤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但看到男人無知無覺的躺在病床上,心疼又占據了上風,握著男人大掌。

“顧文俞,你要現在醒過來,我就不怪你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你要是醒不過來……醒不過來,我……我就帶著蛋蛋改嫁,讓他……”

讓他叫別人爸爸,何以柔滿腹心事無人訴,隻能對著不知能不能活過來的男人大放厥詞。

可哪知道話還沒說完,病床上的男人就狠狠的咳了起來,那架勢,何以柔都怕他下一秒有個好歹撅過去。

“咳咳……”

還好隻是咳了幾聲,下一秒男人就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

“想……得美……”

何以柔:……

顧文俞沒想到自己隻是傷了,他老婆卻以為他要死了,還準備帶他兒子找下家,這事他能忍,撐著一口氣也要活過來。

“我說著玩的,你別生氣啊……”

何以柔還以為這人是昏迷不醒生死攸關的狀態,沒想到抓個正好,趕忙順氣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