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煦宸前前後後加一起,休養了十多天,腰已經能借力緩慢坐下了,隻是要坐的軟一點高一點,再不去公司就不像話了。
景煦宸沒有專職司機,很少應酬喝酒,需要時就從老宅調遣,他的車跟他的人一樣,別人碰不得。
他腰還沒完全好,不適合開車,晚上舒歆過來睡覺時,他跟舒歆說:“明天我打算去公司,這段時間我不方便開車,以後你跟我一起上下班,你從景山傳媒搬過來,到我那裏辦公。”
舒歆監管好幾家公司,經常來回跑,不用坐班,她跟景艾琳親近,固定辦公地點就設在了景山傳媒。
想到兩人又能朝夕相處了,舒歆唇角一彎,應聲道:“好。”
景煦宸往她那看了一眼,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了,他沒再說什麼,睡覺了。
清早。
黑色大理石餐桌一側,男人寬肩窄腰,站的筆直,黑色襯衫,深藍條紋西褲,手上拿著一隻黑灰色馬克杯,小口抿著咖啡。
陽光從落地窗投射到他身上,給他高大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原本俊美的五官愈發深邃立體、棱角分明。
舒歆看著他,分毫舍不得移開目光,她覺得他好看的亮眼,看他時眼裏都泛著光。
景煦宸有所察覺,側目看向她,他想起了什麼,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果然,他忘了打領帶,這些天在家隨意慣了。
他一手插袋,一手拿著咖啡杯,“舒歆,上樓挑一條領帶給我。”
舒歆應了一聲,吃掉最後一口三明治,喝掉最後一口咖啡,站在水池邊洗手。
她穿著白色緊身羊絨衫,卡其色毛呢包臀裙,細腰翹臀,背影像一隻形狀優美的花瓶。
景煦宸舔了舔唇,將唇上殘留的咖啡卷進口中。
舒歆上樓,按照景煦宸今天的西服顏色,挑了一條深褐色複古幾何款領帶。
下樓時,還將自己的毛呢外套,tote包也一起帶下來了。
景煦宸在客廳等她,沙發上放著他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舒歆將自己外套和tote包放在旁邊,手裏捏著他的領帶。
沙發上兩人的外套,親密的靠在一起。
景煦宸修長手指將衣領翻起,很是隨意的問,“會打領帶嗎。”
沒等她回答,景煦宸就從她手中抽走了領帶。
會……字卡在舒歆喉嚨裏。
舒歆會打領帶,可以說是特意為他學的,她牢記他每一個習慣,包括穿搭風格,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像其他妻子一樣,為丈夫打領帶,挑選襯衫。
景煦宸側身,低頭自己打起了領帶,似乎剛剛就是隨口一問,她會不會都沒關係,他不需要。
舒歆下樓的時候,還幻想親手給他打領帶呢,趁這個機會,兩人來個深情對視,結果景煦宸沒給她機會。
景煦宸打好領帶,穿上西裝外套,拎著公文包,將車鑰匙扔給舒歆。
“走了,快點。”
舒歆接過車鑰匙,看著西裝革履的景煦宸,突然一陣恍惚,仿佛兩人一下子回到了他住院之前。
他是年輕有為,意氣風發的景氏總裁,不是需要她每天細心照顧的景煦宸。
舒歆輕“嗯”一聲,拿著外套,提著tote包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