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不是劉憔劉大人的夫人麼?
往日裏見了沉默寡言,以為是含蓄內斂的性子!
沒想到今天諸位官夫人都沒開口,劉夫人卻打了頭陣,
這是想著他劉憔跟太後沾著血親臉麵夠大,還是朕的長輩,
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麼擅自開口回話麼?”
劉老夫人一聽這話,當即嚇得一個勁兒磕頭請罪,
“陛下饒命,臣婦惶恐……”
淩若菡無視劉老夫人磕頭請罪,慢悠悠的喝著手裏的茶水,
等她把那盞茶喝完,感覺劉老夫人的頭也磕的差不多了,才微笑的揮揮手,輕描淡寫道:
“都是自家親戚,一些事情也就不計較了!
你們今天聚在慈寧宮的目的,朕心裏也門兒清,不就是想施壓讓朕應下你們的要求麼?”
她低頭把撫了撫腰間的環佩,抬眸望向大殿裏的眾人接著說道:
“你們言辭鑿鑿的說怕朕受苦,擺出一副忠君愛國的嘴臉,惡不惡心?
原來在你們眼裏,朕不選妃,不睡女人,就是受苦?
朕才知道,在你們眼裏,朕就是那種離不開女人,沉迷女色的昏庸之主……
嗬嗬……好膽識……朕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呢!!!”
此話一出,下麵的官夫人們紛紛顫抖著身體,又開始新一輪的磕頭請罪,
淩若菡也不理會,重重的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對著眾人高聲怒斥道:
“朕火了,你們開始請罪喊饒命了?
你們說朕受苦,朕問你們,到底是擔心朕受苦呐還是見兒子晚上被窩裏沒人心疼啊?
怎麼著?堂堂的大啟兒郎,離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整天就想著男女床第間那點兒破事兒?
身為當家夫人,不想著嚴格教養子孫,整日和兒媳較勁爭寵,害不害臊?
這種話應該你們的夫婿來說的,現在卻從朕這位君主嘴裏講出來,你們的臉麵呢?
別以為你們做下的齷齪事兒朕都不知道,朕要都說出來,估計你們得回家吊脖子去!
有進宮找太後主持公道的功夫不如回家管好那些酒囊飯袋們,告訴他們,
以後把尾巴給我夾緊了,再被朕逮著,可不隻是抄書恕罪這麼簡單了事的……
還有,把你們的那些幫兒子孫子什麼養外室,包流鶯暗度陳倉的心思給朕收收,
若真是忍不住要做,那就把屁股擦幹淨點兒,被朕抓住了,欺君罔上的罪名可等著呢!
今兒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們能躲過東西兩廠的番役,
可躲不掉朕手裏的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
朕生性多疑,不論什麼都喜歡掌控在手裏,才有安全感!
舅母啊,昨兒晚上,你和貼身丫鬟說什麼來著?
哦,讓她晚上偷偷去表兄房裏,五更天再回到你院子是不是?”
被淩若菡點名的劉夫人麵色蒼白,嘴唇打著哆嗦,
心裏滿是駭然,陛下怎麼會知道?
屋子裏就她和那個丫鬟,那丫鬟自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不會是她泄露的…...
劉夫人張嘴想說些求饒恕罪的話,卻因為驚嚇,
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老淚縱橫的一個勁兒的磕頭,
“您緊張什麼?表嫂不是把人轟出去了麼?”
這話一出劉夫人已經沒有半點兒的懷疑了,陛下在自己的家裏留了眼線,甚至不止一個……
淩若菡冷冷的注視著下首神情不一的官家夫人們,邪肆一笑道:
“朕說這些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各位,
千萬別抱著僥幸的心理欺瞞君父,這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回去轉告你們的男人,兒子,孫子們,若是讓朕在女色上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