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家仆們得到命令,將董天寶放到了供桌上,轉身離開。
董舒萍重新看向段天狼,冷冷道:“好了,現在沒有外人,將你的條件說出來吧,隻要不是有心刁難的事情,本夫人全都可以滿足你。”
“哦?舒萍夫人說話算話?”
段天狼神情玩味,緩步走到董舒萍跟前。
“當然,本夫人說話算話,但前提是我弟弟的安危沒有任何意外。”
董舒萍與之對視著,目光冷傲,仿佛沒有絲毫情感。
見狀,段天狼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小子就鬥膽提條件了。”
說完,他便微微貼近董舒萍的耳邊,在對方皺眉的目光中,將條件緩緩道出。
直到片刻過後,董舒萍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周遭隱隱有靈能暴動的趨勢。
段天狼嘴角勾著弧度,將貼近的身子緩緩收回,對其詢問道:“夫人覺得小子的條件如何?能否答應?”
董舒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你莫以為,本夫人好欺辱,可任你擺布?”
說話間,她周身湧起一陣漣漪,靈士級威壓再次騰升。
但還不等她對段天狼出手,瞳孔便猛地一縮,氣勢蕩然無存。
隻見此刻,段天狼正手心成爪,對準供桌上的董天寶,一支尖銳冰晶漂浮在其脖頸之上。
隻要董舒萍有所動作,董天寶的脖頸必被段天狼洞穿。
“你..無恥...”
董舒萍恨恨咬牙,胸前起伏不定,明顯被氣得不輕。
“嗬嗬,夫人還是收起那副脾氣吧,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令弟今日能否見著明日的太陽。”
段天狼閑庭信步來到供桌前,在董天寶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敢!”
董舒萍麵色大變,下意識衝上前去。
見狀,段天狼左手甩了個冰花,右手從後方快速攬住董舒萍,直接用染血的冰晶抵住她的脖頸。
董舒萍整個人猛地一滯,隨後憤怒咬牙道:“你..你想怎麼樣?”
“小子不想怎麼樣,隻想夫人履行條件。”
段天狼攬著對方腹部的手漸漸向下,邪魅一笑。
察覺到其舉動,董舒萍身姿微微顫抖,頭一次感受到惶恐不安的情緒,顫聲道:“我可是鎮北侯的夫人,你..你難道不怕死...”
“嗬嗬...若是夫人今日在此發生了什麼,難道還真敢與鎮北侯細說嗎?”
段天狼輕笑一聲,停止了肆意妄為,單手將董舒萍抱上破舊供桌,同時在其耳邊低聲玩味道:
“夫人你也不想令弟出事,亦或者被逐出鎮北侯府吧?”
聽到這話,董舒萍心中更為惶恐不安,下意識伸手抓住段天狼的衣角,隨後像是認命了般,緩緩閉上雙眼,顫聲道:“隻..隻此一次,希望你...信守承諾....”
段天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取出春雙修功翻開,笑道:“別擔心,夫人先看看這個吧。”
聞言,董舒萍重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春夜修功的第一頁。
她顫抖著將功法接過,不由自主地看了起來。
還未看多久,董舒萍便雙眸瞪大,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呋...”
這時,董舒萍忽覺身下一涼,抬起目光的瞬間,就見某狼已經貼近。
“嗬嗬...夫人,剩下的功法邊修煉邊研習可好?”
“等等...”
“唔...”
……
一個多小時匆匆而過。
當時間來到午時後,天空再次飄下輕雪,微暖的日光退散。
啟靈道觀內的眾多香客也漸漸離去。
陳秀竺嘴角微翹,心緒歡愉地收拾攤位上剩餘的些許紅銀香,緩緩坐回椅凳中。
由於香客稀少,三三兩兩離開,大殿內陡然安靜下來。
隻有六名護院家仆安靜地站在大殿門口,沒有任何交流。
得此環境,陳秀竺正要閉目休息片刻,可一道隱隱約約的細微爭吵聲卻是忽地傳入她的耳朵。
“嗯?”
陳秀竺直起身子,疑惑地仔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