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竺?”
聽到這個名字,段天狼腦海裏便不由自主浮現出之前看到的景色,心中暗自咂舌道:“果然人如其名,小巧秀麗啊。”
這時,陳秀竺回想起先前的驚險,再次對段天狼感激道:
“今日,真是多謝小公子的救命之恩了,但妾身身無旁物,無以為報,不如小公子且費些時辰,隨妾身回到居舍先取些錢財作為報答可好?”
說到這,陳秀竺目光誠懇,繼續說道:“小公子放心,待妾身日後多攢下些許家底,便再會尋到小公子,完全報答這份恩情...”
聽到這話,段天狼眸光一轉,隨即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搖頭道:“夫人,小子不缺錢財,報恩之事你大可不必。而且樂於助人乃我之喜好,並不求回報,不過...”
說到這,他話音一轉,有些疑惑道:“先前看夫人獨自攬著一車雜貨,是要去做些營生吧?但為何無人相陪?難道夫人的家人...”
聞言,陳秀竺心中湧起暖意的同時,神色間也露出了一抹哀愁,解釋道:“妾身的丈夫去往前線尋找突破機緣,已有十數年了無音訊,隻留下妾身與幼子幼女相伴,孤苦無依...”
“哦?那倒是苦了夫人了。”
段天狼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是啊...今日遭此劫難,妾身一月辛勞便盡化於無,還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度日...”
陳秀竺心情失落,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華麗袍服,心底對段天狼越發愧疚起來,豐腴大腿拘謹並攏,長袍隨風輕微擺動。
其足下的破舊布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又在情理之中。
望著對方柔弱淒苦的神情,段天狼心中微動,著實有種想將對方攬入懷中的舉動。
但他明白,現在還不夠火候,得加一把火。
“夫人說的一月辛勞,可是這車上的貨物?”
這時,段天狼微笑著一抬手,將先前收入納米玄戒中的小木車放出,落於地麵。
“這...這是妾身的犁木車...”
陳秀竺美眸瞪大,難以置信地走到小木車前檢查一番,隨後轉身對著段天狼就要下跪。
可段天狼並沒有給對方跪下的機會,而是直接將其一把攬住,順勢貼入懷中,搖頭認真道:“夫人無需如此,小子已經說過,樂於助人是小子的喜好,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陳秀竺被他這個舉動弄得有些羞燥,畢竟她可是有夫之婦,如何能與人這般親近?
但陳秀竺卻是對段天狼極為有好感,同時也害怕她自己若是掙紮起來,會讓段天狼誤會,就隻好任由對方抱著。
由於氣氛不對,陳秀竺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輕聲道:“小公子心細心善,日後定能報效家國,封妻蔭子。”
聽到這話,段天狼心中暗笑,剛想要開口說話,目光卻突然注意到小木車旁掛著的一個布袋子,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隻見那布袋子的最頂端,一小節黃瓜微微暴露了出來,恰巧被段天狼注意到。
正常來說,如果家裏有兩個孩子,那買黃瓜肯定不會隻買一根,不然怎麼夠吃?
如果不是吃,那是用來...?
想到這,段天狼嘴角掛著笑意,微微鬆開陳秀竺,佯裝疑惑地向對方問道:“夫人,你的孩子可是與你一起生活?”
“嗯,是的。”
陳秀竺微微點頭回應,很自然地脫離段天狼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