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我叫過去,我抓花他的狗臉。這麼欺負人,他還老實?別侮辱老實人這個詞兒了。”還是呂筱說漏嘴,胡媽媽才知道這個所謂的“老實女婿”做出來這種事。她此時心裏後悔了一萬遍,也彌補不了對女兒的愧疚。
“這種人,表麵裝的太好了。媽,你都不知道,他多囂張,就和那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呂筱說著話還往嘴裏塞著饅頭。
胡雪岩一個勁的給她遞眼神,示意她別說,結果她壓根沒有接收到,說的興高采烈。
“咳咳咳……咳咳……水……水……”呂筱被噎著,手不停的亂比劃。
胡雪岩趕緊給她遞過去水,她真想把呂筱噎死算了。
“沒事的媽,他不敢亂來,現在是法製社會。”胡雪岩安慰道,她不希望媽媽為這件事操心不止。
“那……殺人的也可多了……”
呂筱還沒說完話,就讓胡雪岩踢了一腳。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她抿著嘴唇,“我……那個去洗衣服……”然後就溜走了。
胡媽媽也沒有心情吃飯了,“有沒有報警?他如果明天還要去堵你怎麼辦?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你去他就不去了嗎?多樂怎麼辦?他再看到孩子,萬一搶孩子,我就要瘋了。”胡雪岩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捂著臉哭了。
胡媽媽也扭過頭,默默流著眼淚。
小廚房此時隻能聽見炭花在灰炭堆裏劈裏啪啦爆炸的聲音。
呂筱探著頭從窗戶偷看,兩個人哭的稀裏嘩啦,她不敢進去。坐到大堂門前的石階上。
冬天的夜都是冷白色,沒有月亮。
第二天早上,呂筱看到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她長舒一口氣。周圍的店鋪都還沒有開門。
“方辰還有幾天回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咱媽該殺過來了。”呂筱趴在桌子上,擺弄著鉛筆。
“就這兩天了,票不好買。他說最晚也到後天晚上了。不然你就先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那個人渣再來怎麼辦?我沒見過他幾次,想不到是這樣的人,把最不堪的一麵讓我看的一清二楚。”
呂筱不放心,她總覺得馮黎航是個瘋子,是個危險人物。
“一個鄉就這麼大點,我為他搬走,也是不值得。好不容易,我這生意才做起來。”胡雪岩停下手裏的活,坐在沙發上。
馮黎航也是一連兩天沒再出現。
起初呂筱害怕他偷藏在哪一個小角落裏,每天站在門口觀望,不肯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一連兩天她終於放下心。
胡雪岩塞給呂筱4000塊錢,“你別嫌少,給我看了兩個月的店,這麼冷的天,早上起那麼早就去店裏了,晚上也是你最後關門。辛苦了。”
呂筱又給她扔到抽屜裏,“你打我臉呢!管吃管住,我在你店裏就是打發時間而已。你看咱媽這兩個月喂的我多胖,我還沒給夥食費呢!”
“跟我客氣什麼,總之你小心點馮黎航。”呂筱抱了抱她。
一趟一趟的公交車,一輛比一輛人多。上麵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呂筱不想回去了,她像小狗一樣,被售票員往公交車裏使勁推。
“擠不下了,這是一車人!”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呂筱喘不上氣,空氣裏混雜著香水和腳臭的氣味,讓她難以忍受。
售票員還在使勁推著她,“哎呀!行了!我不坐了!這麼擠!人夠了就發車走吧!坐個車真夠遭罪的,年後再走。”
她活動活動身子,翻著白眼。
胡雪岩一聽她不走了,開心的去抱她,誰知道用力過猛,兩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傳來一車人看笑話的聲音。
“嘶~嘶~”呂筱成為了墊背,胡雪岩壓在她的身上,她兩隻胳膊用力向上推胡雪岩的身體,“你起開,你怎麼跟頭豬一樣重。”
胡雪岩穿的很厚,身體不協調,起來的特別艱難。
她把呂筱拽起來,兩個人的臉特別紅,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兩個人逃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