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子知道,其實就算是自己不問,白老蔫兒也是想和他說說的,他可不是一個能憋的住的人。
白老蔫兒點起了一根煙,緩緩的抽了一口,才說起了張泉兒的事兒。
張泉兒前兩天去紅果樹辦事兒,這有天晚上跟幾個朋友喝多了點兒酒,就想著自己溜達回賓館,正好也當是散散酒氣了。
他們吃飯的地方離他住的賓館沒有多遠,走路也就是十分鍾左右就能到。
正常來說,他穿過了一個小公園兒再過一個馬路就能到,可那天晚上他就越走越感覺不太對勁兒。
他在從公園出來之後,就感覺這個地方怎麼看怎麼陌生,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周圍的路燈全都是不亮的。
剛開始他覺得可能是因為沒有路燈,所以才會跟平時不太一樣的。
可能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一段兒你本身很熟悉的路,白天和晚上給人的就是兩種感覺。
張泉兒也並沒有多想,按著他該走的路線就往前走。
可他剛準備過馬路的時候,就又感覺到了異常。
這周圍實在是有點兒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到一點兒風聲都沒有,仔細聽還似乎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
當時的馬路上並沒有車,張泉兒十分順利的就走了過去。
他左右的看了看,忽然發現自己住的那個賓館好像不見了。
他有些奇怪,難道是自己喝的太多走錯道兒了?
他就想著那再走走吧,說不定過一會兒看見了啥熟悉的地標也就能確定方向了。
張泉兒跟白老蔫兒說,當時他走的是一條很平坦的路,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腳底下就跟粘了膠,腿也跟灌了鉛似的,抬腿兒都費勁了。
沒有幾步道兒就已經是給他累的不行了,他就隻好站在路邊兒歇會兒。
正歇著的功夫,他轉頭往身後一看,發現自己身後邊兒有一堆人,都在往前走。
張泉兒心裏還有點兒奇怪,想說是不是耳朵壞了啊,先是啥動靜都聽不見,現在連自己身後跟了這麼多人他都沒發現了。
他又看了看前麵本應該就在路邊兒的旅店,感覺今天晚上的事兒實在是有點兒太奇怪了,瞬間是心裏有點發毛,想要先回去他之前吃飯喝酒的地方,看看自己是不是真走錯了方向。
他這已經扭頭兒往回走了,看見這路上迎麵兒又有好多人往他這邊兒走過來,而且這些人呢,還都是在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張泉兒正奇怪這些人怎麼這麼看自己呢,其中一個人兒就走到他麵前,問他,“誒哥們兒,你怎麼還能往回走呢?”
聽見這話,張泉兒也愣住了。
他看了看周圍,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的說著,“我怎麼就不能往回走了,我走差道兒我往回走怎麼了,這條道就算是單行道,那也是對車不對人,我還不能往回走了?”
這人又打量了一下張泉兒,朝著他尷尬的笑了笑的說著,“那兄弟你能不能給我幫個忙啊?你稍微帶我一段兒唄?”
張泉兒又是一愣,也看了看這人,說,“咋帶啊,你這麼大個人我也不能背著你也不能抱著你的,再說我也沒騎車,你就往回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