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被朋友叫來這裏唱歌,一進包廂就看見她坐在別人懷裏嬌笑。

我裝作沒有看見,一個人在角落裏喝著酒。

就在要快散場的時候,我對她說既然都這樣了,今晚就當作最後一晚溫存吧,

然後我們就去開了房,她說她愛我,隻是迫不得已。

她要辭掉工作回家過年,我問她什麼時候走,她說打算明天買票後就走。

我就給了她五百塊錢當車票,這過分嗎?

巡查員同誌,她要去買票我給她五百塊錢,這過分嗎?

她隻是想回家,她有什麼錯!”

緋紅圓月的照耀下,雨夜陷入了一股朦朧的狀態,雨滴渲染上緋紅的月光,給這個世界增添了詭異與不安。

這場雨攜帶著正氣的風,洗刷了石市白天看不到的汙穢與墮落。

破舊的街道上,大批身穿巡查廳製服的人,在監視著地上抱頭的衣衫不整的男女的一舉一動。

“好小子,故事編的是越來越精彩了,五次掃黃次次有你。”人到中年的吳秋實隊長緊盯著眼前不太安分的年輕人。

年輕人臉色一變。

“你那一頭白毛,我想不記住你都難。”

沒錯,就在今晚,趁著下雨,巡查廳閃擊青樓。

“什麼?我那與我長得很像的表弟來過這裏?”年輕人一張陽光帥氣的臉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緊接著就露出了大義滅親的正義感,“巡查員大人,你稍等,我現在就回去,把我那表弟抓過來,您好好審問他!”

“路澤。”

“我在。”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身穿製服的年輕小夥走了過來。

他身上已經完全被雨淋濕,清秀的臉上水珠在凝聚,從下巴滑落,這次行動他幫上的忙並不多。

“拷上,單獨帶走!”吳秋實發話了。

“好的,頭!”路澤神色緊張,這還是他第一次押送“犯人”。

“巡查員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這點小雪可以為我作證,讓我見她!”被路澤帶走的年輕人扭頭看向吳秋實,臉上全是冤枉。

“她叫王曉婷。”

“……”

一隻有些肥胖卻十分矯健的黑貓快速遊走在充滿了肮髒交易的人群中,認出了一個人的背影之後,熟練地縱身一躍,跳到了路澤的肩膀上,穩穩地坐著。

“咦?這隻貓哪來的,你養的?”

被帶著脫離人群的白發年輕人一臉好奇,完全沒有了之前那一副比竇娥還要冤枉的神色。

路澤沒有搭話,高考完來做兼職的他現在隻想趕緊完成輔員的任務,領了錢之後,爭取在十二點之前回家睡覺,明天還有事情。

“小弟弟,你把我手銬解開,我給你表演魔術好不好。”

“我有風濕,看不了那麼潮的東西。”路澤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什麼正經人。

“……”

白發年輕人臉色隨即變得嚴肅起來。

路澤心中一涼,麵前這個人大概在20歲左右,若是與自己發生衝突,即使戴著手銬,恐怕自己也很難是他的對手。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超能力嗎?”

“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路澤眉頭微皺。

“喵。”坐在他肩膀上的黑貓舔了舔身上已經濕透的毛。

“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路澤臉色一變。

“倘若,我為你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呢……”男子的眼光忽然變得猜不透,整個人的形象也變得高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