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下一驚。
雖說在座幾位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任外界腥風血雨，他們自巋然不動。但此時此刻，在少女目光的掃視中卻感受到實在的威懾，那是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嚴，是不容忽視的來自血脈的印記。
這個少女到底什麼來曆？
另一邊，望月尋看著角落裏不起眼的微型攝像孔，嘴角緩緩上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看、到、你、了。
手指輕輕動了動，下一秒，監控畫麵變成了一片雪花屏。
“嗬，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望月尋收回目光。
會議室裏頓時炸開了鍋。
這一舉動落在他們眼中，無異於赤裸裸的挑釁。
“她竟敢破壞監控，這個望月尋到底想幹什麼？”有人憤怒地拍著桌子。
藤原健一陰沉著臉道：“不管她想幹什麼，如此公然挑釁我們，絕不能輕易放過。”
樂岩寺嘉伸“嗤”地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她跟那個宿儺的容器一樣，早晚是個禍端。”
望月誠卻淡定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先別著急下定論，她敢來見我們，背後或許還有其他目的。況且，她現在尚未表明立場，說不定能為我們所用。”說完，他朝著首座的位置看了一眼。
首位的那人的臉埋在兜帽裏，整個人淹沒在陰影之中，麵對突發情況，全程毫無波瀾。
望月誠收回目光，屏幕在此時亮起來，卻不是監控的畫麵，像是某種動物在窺探。
“湊合看吧。”
……
大廳內。
似是感受到少女的情緒波動，議論聲逐漸平複，安靜下來的大廳有種詭異幽森的氛圍。
忽然，四周的燈盞熄滅，隻留下正中央的一個巨大吊燈，影子背後，一個蒼老渾濁的聲音響起：“你就是望月尋？”
“對。”
“你和五條悟是什麼關係？”
“師生關係。”
老人頓了頓，“你應該據實相告。”
“我無所隱瞞，他是我敬重的老師。”望月尋神色坦然，“我確實愛慕他，但這隻是出於我的私心，與他無關，這並不妨礙他師長的身份。”
氣氛沉默了一瞬。
雖然看不見，但望月尋很清楚，屏風後是無數隻狼環虎飼的眼睛在觀察著她，但凡她有一點猶疑和退縮，這些人便會趁機而上，拿著她的把柄挾持強迫，威逼利誘。
所以，她不能退，不能露出半點膽怯。
老人突然開口∶“你是特級吧？”
麵對望月尋的沉默，老人哂笑，“別以為悟在你的報告上做了手腳，我們就真的看不出來。”
望月尋早有預料，她一早也沒有打算刻意隱瞞。高層的眼線遍布整個咒術界，即使是“窗”，最大的職能也是用來監視咒術師。
如同一群螞蟥，心安理得榨幹咒術師的最後一滴血。
老人開始循循善誘：“你應該也知道，特級的實力在咒術界有多麼稀缺，你完全可以憑借它獲得身份和一定的話語權……”
望月尋打斷他：“若是想招安的話，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