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不出所料,五條悟已經不見了蹤影。
望月尋想起昨夜自己喝得暈暈乎乎腦子不清醒時一頓劈頭蓋臉的“招供”,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見鬼了,以後要怎麼麵對五條老師啊……
望月尋一邊洗漱一邊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推開門出去。
剛走出宿舍,抬頭和門口走廊守株待兔多時的野薔薇對上了眼。
望月尋尷尬一笑∶“早啊……”
野薔薇一個打崩躥到望月尋麵前,先是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恨不得拿個放大鏡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末了狐疑地眯起眼睛。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那個人渣沒有半夜偷偷溜進你房間裏、沒有和你同床共枕、沒有和你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肢體接觸吧?”
溜進房間……同床共枕……
肢體接觸……
野薔薇每說一句,觀察到望月尋一點一點愈發心虛的表情,臉色逐漸凶殘。
“你不會真被那個八嘎占了便宜吧?!”
麵對野薔薇咄咄逼人的氣勢,望月尋幹脆破罐子破摔,一臉誠懇地承認,“對啊,我最喜歡五條老師了!野薔薇你難道不覺得五條老師真的很可愛麼?”
信息量太過巨大,野薔薇大腦宕機了兩秒,而後發出一聲尖銳爆鳴——
“靠!!!!*今天誰u0026#(粗口)也別攔我!我&#(粗口)要找那個白毛八嘎算賬!*(粗口)居然敢這麼對你還給你洗腦!簡直*u0026(粗口)是個沒有下限的老流氓!!”
望月尋本想逗逗她,沒想到野薔薇戰鬥力如此之強,怒音響徹整棟宿舍樓,餘音繞梁綿延不絕,兩隻麻雀尖叫著飛走,望月尋還未回過神來,對麵宿舍的虎杖和伏黑一前一後揉著眼睛推開了門,腦袋上頂了一連串的問號。
虎杖打了個哈欠:“……誰是老流氓啊?”
伏黑:“……”罵得好。
野薔薇仍舊氣鼓鼓:“除了那個眼罩笨蛋男還能有誰?!簡直罪無可恕!!”
伏黑惠麵無表情:“同意。”
望月尋覺得場麵要亂成一鍋粥了。
虎杖這下聽清楚他們在說誰了,瞪著大眼睛左顧右盼尋找話題當事人,“話說,五條老師哪去了,一大清早就找不到人了……”
四人說話間,幾個陌生的輔助監督朝他們走來,為首的一人穿過其他幾位徑直走向望月尋,掏出證件不由分說道:“望月同學是吧,上麵派我帶話,請你過去一趟。”
望月尋抬眼打量眼前幾人,雖然不清楚背後之人的具體身份,但看這氣勢洶洶的架勢,顯然來者不善。
……沒想到上麵那些人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說話的中年人,雖然和大部分監督一樣的裝扮,一身筆挺西裝,戴著墨鏡,刻板又嚴肅……雖然不認識,但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是人是鬼,一會便知。
“我有權拒絕嗎?”雖然是疑問句,但男人覺得,眼前的少女眉梢上挑,語氣更像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