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杯的千手水戶不為所動,甚至看都不曾看猿飛日斬一眼。
見狀,猿飛日斬心底咯噔了一下,他瞥了眼身旁的影帽,歎息道:“水戶大人,團藏是做了一些錯事,但木葉村少不了團藏的戰力。而且如今的忍界也不算太平,貿然處置團藏,是在自斷一臂。”
話落後,猿飛日斬抬頭看向千手水戶。
不為所動的千手水戶讓猿飛日斬的心再次沒了底,他自認自己的處置方法是最符合當下木葉村的現狀的,真對團藏下手,猿飛日斬於心不忍。
但沒有回應的千手水戶,讓猿飛日斬逐漸有些急躁起來,這種明明自己是火影,但頭頂卻壓著一尊大佛的感覺,讓他深感不舒服。
“猴子。”
正當這時,千手水戶開了口,而聞聲的猿飛日斬也再次抬頭看向千手水戶。
千手水戶緩緩扭過頭,那張褶皺的老臉極為嚴肅,不怒自威的說道:“做錯了事,也要看做過的是什麼事。團藏已經有了私心,不顧兩村的盟約,對盟友下手,那麼下次是不是就要對火影下手,對老身下手?”
隨即,千手水戶想起了什麼事情,她忍不住嘲笑一聲,繼續道:“說起來,老身聽聞黑市上有關於木葉村三代目火影的詳細情報。此事,稍有心思的人,都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如此明顯的暗示,如果猿飛日斬還不明白,也枉做三代火影了。
猿飛日斬沉默著低頭,這種事他根本無法反駁,而那樣的暗殺也是真實存在的,洗都洗不掉的。
見猿飛日斬陷入沉默,千手水戶歎了口氣,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其身旁的影帽,說道:“火影是村子的臉麵,這件事老身會親手處理,就不勞煩火影親自下場了。老身要休息了,沒別的事情,火影就先回去吧。”
說罷,千手水戶放下茶杯站起身,然後走出了會客廳。
在走入走廊的刹那,千手水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依舊跪坐著的猿飛日斬,暗歎口氣,失望的搖搖頭,不加遲疑的離開了。
猿飛日斬近乎癱軟的坐著,本以為可以通過幾乎談判的方式能讓千手水戶鬆口,沒成想還是失敗了。
他緩緩站起身,深深的歎了口氣,望向走廊的方向,多次想要再去千手水戶一麵,企圖用自己的話語來保住誌村團藏,但最終都放棄了。不是不能去做,而是無法做到,猿飛日斬已經清晰感受到千手水戶身上的憤怒,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平息的。
回到家中的猿飛日斬一直在唉聲歎氣,這讓他的妻子猿飛琵琶湖都看不下去了,端來一杯水放在猿飛日斬的身旁,坐定後說道:“老公,這麼大的事情,水戶大人的決策是正確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毀壞了木葉全體。更何況,團藏這次的錯誤,不是誰都能掰正過來的。”
“哎,我又何嚐不知道。隻是木葉需要團藏的實力,也需要根部的力量。”
猿飛日斬歎息著,瞥了眼麵前的茶杯,搖了搖頭,繼續道:“算了,各個細節,你不明白。不想這些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見狀,猿飛琵琶湖張了張口,最終選擇沉默。不是不說,而是她知道即便再怎麼勸,也改變不了丈夫的決定,他這是要鐵了心的想要保住誌村團藏啊。
夜幕降臨,大地被黑暗籠罩,渦之國邊境海岸的木葉村忍者們聚集在一起,談天說地的聊著,或是偶爾開一開黃段子玩笑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