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瞪了他一眼道:“不許傷人。”眾部下見許褚出收,自忖武藝差他極遠,當即都怏怏退下。
周倉這方早已不耐,何曼手持鐵棍,搶身到前麵道:“哪位好漢下場與我何曼廝殺?”
刑天哈哈大笑,挺搶跳入場中,槍尖遙指著他道:“我叫刑天,你記準了,到時候免得不知道敗給了誰?”
何曼見他小覷自己,勃然大怒,揮棍撲上,當頭就是一棍,這一下乃是挾恨出擊,力道頗為不弱。
刑天冷哼一聲,‘當’的一聲,舉搶拆當住,同時左腳飛出,斜斜踢何曼****。
何曼見他出招歹毒,更是憤怒,側身閃過,奮起精神,與他戰在一起。
兩人槍來棍往,兵器頻頻對擊,鏗鏘之聲不絕於耳,殺得酣鬥難分,戰至八十餘招,仍是不分勝負,何曼見久戰不下,心裏焦急,覷到槍杆走勢,突地探手過去緊抓住,正要鼓勁力奪,這時手中鐵棍忽地一沉,卻也被刑天緊緊抓住了另一頭。
兩人左右二手各持槍棍的一端,用力朝懷中拉去,但因力氣相若,直憋得兩人麵色漲紅,滿臉大汗,兵器仍然不見走動。
四周眾人見兩位武藝相當,打鬥半響沒個結果來,心中雖是揣揣,但也漸感不耐,此時見這兩人忽地比較起力氣來,當下轟然喝彩,俱都為己方之人叫好。
刑天咬牙力奪,可兩兵器雖來回移動,可最終還是定在中間,他此時頭腦發脹,麵紅如血,雙臂上青勁墳起,汗水已浸透了整個衣衫,後力漸漸不繼,甚感難受之極,若不是毅力使然,早已堅持不住,可久之下去,難以分個勝負來,他不由心急,腦子一轉念間,忽地雙手同時鬆了開來。
何曼哪裏料到這一招?此時如使全身之力拽一根空繩一般,止不住身形,‘砰’的一聲,肚皮朝上,仰天翻倒在地,忍住背部如裂的疼痛,正欲爬起,不料在這時,刑天大吼一聲,撲身壓了上來,雙手緊緊卡著他的脖子。
因為貼身近戰,長兵器已然沒什麼用,何曼驟遇此等境界,條件反射下,雙手丟掉兵器,也緊緊掐住刑天的脖子,身體借著地形翻身側壓。
兩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本已浸濕的衣服上沾染上幹土,登時泥汙一片,好在兩人劇鬥良久,又拚了會力,早已身困體乏,隻一會,便覺渾身酸軟無力,同時分了開來,如一堆爛泥般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站不起身來,這時,雙方各有七八名士卒搶上前去,將二人扶之回去。
王武撫慰過已近暈厥的刑天,才轉過頭去,哈哈笑道:“周壯士,前一局,該當算為不分勝負吧?”
周倉安頓好何曼,見他問話,暗自權衡,但他對自己頗為自信,暗忖道:“一會隻須我勝了,這場賭約算是贏定了。”言念此至,縱身上前道:“這位刑天好漢武藝很是不凡,前一場算是平了,下來該我周倉了,不知是哪位好漢下場賜教?”
王武還未說話,許楮就在旁接過口道:“看你氣勢倒是不凡,卻不知武藝怎麼樣?”一言方畢,提著大刀縱上前去,站在他跟前大聲道:“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