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扇看了一眼如蘭、如秋和田婆子一眼後,幾人便忙上前將花奴扯開了。
見此,千扇也連忙往自己的房裏走了去。
花奴被幾人狠狠按著不能動,嘴上卻還在喊道:“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家牛二!”
千扇越聽,腳下就越是走得快了一些。
晦氣!
千扇此刻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到底這牛二有什麼好的,竟讓花奴這般不忍心的?
索幸千扇自己的日子還能過得去,便更不想再跟那花奴有半分糾纏。
千扇走到房裏,將門緊緊關上後,便半倚在榻上,微微閉起了眼睛。
就這一會子的功夫,千扇便覺得十分疲憊。
這種感覺,比在東陽侯府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的洗碗碟還來的累。
這種累,不是身子上的累,而是心裏的勞累。
千扇自認不是什麼好主子,但也絕不是什麼壞主子。
怎麼遇到的,偏偏是這些拎不清的下人呢?
還是,這些下人原本就是愚昧不堪的?
沒過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醒。
千扇道了一聲進來,門被推搡了兩下推不開,門外便又響起了叫門的聲音。
“姑娘,我是灶房裏的李婆子,你快開門,我已將那牛二趕走了。”
聞此,千扇得知是李婆子,便忙不迭的起身將門打開。
一見麵,李婆子便渾身血跡斑斑,臉上卻笑開了花。
李婆子大喇喇的走了進來,便將沾滿血跡的兩把菜刀,隨手置於桌上。
“姑娘,你不知道那牛二是有多難纏,死活都要進這宅子裏找花奴。”
“我自然是不允許他踏入半步的,便拿出我的兩把刀給了他幾下。”
“他一見自己身上出血了,便罵罵咧咧的跑了。”
千扇原本還以為是李婆子受傷了,聞聽是牛二受傷了,便轉身從木匣子裏拿出一張銀票塞到了李婆子的手中。
看來,李婆子除了做飯好吃,這攆人的功夫也是了得了。
有了李婆子在,哪裏還用的著找什麼雜役在這意合居裏壯膽子呢?
就這一會子的功夫,如蘭和如秋,以及田婆子和花奴也趕來了。
得知真相後,除了花奴麵上有幾分難受,其餘的人都跟著樂嗬了起來。
畢竟,有這牛二在,始終就像是一個隱患一般,攪得眾人都不心安。
李婆子得了銀票後,嘴都要咧到後耳根上了,直呼今晚要拿這銀子給意合居的人做些好吃的。
千扇回道:“不必你破費,賞給你的,就是你的。你要做好吃的,隻用拿著采買銀子去買就好了。”
聞此,李婆子自然又是十分高興。
對於這府中的開支,千扇都是有求必應,從不細細過問。
隻要在一定的尺度內,千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田婆子幾次開口說李婆子采買花銷過於大,千扇卻回道:“隻要她伺候大家吃好,這點子的銀子都是花得起的。”
對此,田婆子隻得回道:“姑娘,你這般當家,就是再大的家底,也得敗光。”
經過牛二的事後,意合居又過了兩日的安穩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