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蘭一到身前,立馬便厲聲喝止道:“牛二!你這個潑皮!快些住手!我家姑娘眼中可是看不得這等子的打罵!”
誰承想,那牛二不僅不住手,還還嘴道:“就算你家姑娘來了又如何!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我教訓自己的媳婦了!”
說著,又狠狠踢了兩腳已經躺在地上的花奴。
千扇見如蘭並不起作用後,便快步來到牛二的身前,怒道:“好你個牛二,虧得嬤嬤在我麵前百般好話說盡,才讓你到這宅子裏做事的!你不好好做事也就罷了,還敢當我麵這般毆打嬤嬤,你真當我看不見!”
牛二聞言,當下便停了手,但麵上的狠厲卻半分也沒減去。
依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我管我自家的媳婦,礙著你什麼事情了?莫不是你做慣了人家的外室,便見不得我們正經夫妻這般相處了?”
此話一出,千扇當即便被激得氣血上湧,腹中也一陣陣的發緊。
牛二言語中的不屑,以及眉眼裏的瞧不起都讓千扇沒來由的火大。
千扇好心留下牛二在這意合居做事,竟還反倒被牛二瞧不起身份來了。
若不是看在花奴還算老實的份上,千扇斷斷不會留牛二在這宅子裏的。
放著孫傲給自己選的門房不好,偏偏要給自己找這個麻煩做什麼?
即便千扇再不好,也是這宅子裏的主子,更輪不到一個下人來置喙的!
說的難聽點,千扇又沒吃他牛二的,住他牛二的,他牛二有什麼資格來譏笑自己的身份?
千扇越想越氣,指著牛二就怒道:“給我滾出意合居!”
牛二聞言,反倒瞪了一眼千扇,絲毫不軟半分的說道:“我滾可以,隻要你讓她將身上的銀子都給了我,我就滾!”
“否則,你就算是請我出這意合居,我也不會後退半步!”
眼見著牛二這般的不知進退後,花奴連忙起身將身上的銀子都塞到牛二的身上,還叮囑道:“你快向姑娘賠罪,你若是真將姑娘惹怒了,你怕是再也進不了這意合居半步了!”
牛二興高采烈的接過後,看都不看千扇一眼,飛也似的逃走了。
那樣子,活像是生怕身後有人將他扯住一般。
“姑娘,求求你看在我的份上,別趕我家那口子走。若他真的走了,我怕是再也尋不到他了。”
對此,千扇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般爛人,你還守著他作甚!難不成,你離了他便活不下去了?還是這世間的男子都死光了?你非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才算完事!”
若是這牛二真像花奴說的那般老實木訥也就好了。
偏偏千扇才剛見這牛二一麵,便是半分好感都沒有。
一個敢罵自己結發之妻為賤人,又對自己結發之妻動手的爛人能好到哪裏去?
甚至,就連千扇自己也無端被他罵了一頓。
偏偏花奴還要讓千扇繼續留下牛二,還生怕牛二就此就不見了。
千扇見過下賤的人,還沒見過花奴這般自甘下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