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哥,你別這樣,除了這件事,旁的事情我都能應允。”
千扇還沒傻到想與方野之間有些什麼,隻不過念在方野為自己治好身子的恩情上,也不願意將話說的太過。
在千扇的心裏,方野與孫傲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千扇沒有任何理由,在見過孫傲後,還能看上方野。
即便方野醫術高明,但千扇的心始終還是在孫傲那裏的。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方野不甚分明的臉上,陰晴不定。
千扇見此,有些懼怕方野會因此惱羞成怒,對自己做下什麼事情。
而後,連忙轉身從桌上倒下一杯茶,雙手遞於方野的身前,低聲說道:“方野哥,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在我的心裏,你便是如兄如父一般的身份。”
“我自知我這輩子不能為師傅做些什麼,若有來世,徒弟必定願意以身相許,全了師傅的念想。”
千扇頗為誠摯的說完後,方野仍舊不動聲色的看著千扇。
方野身上的血跡,以及麵上的陰冷,都將千扇嚇出一身冷汗。
千扇一麵提防著方野隨時可能會做出些什麼,一麵又將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冬蘭平躺的身子。
而後,快步連忙繞過方野,來到冬蘭的身邊哭訴道:“冬蘭,我的好冬蘭,你帶我一同去吧!我們曾發誓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你不在了,我也不願獨活了。”
這般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千扇賭方野的良知,也賭自己能否仗著與冬蘭的情份,讓方野就此放過自己。
要知道,冬蘭還躺在一邊,千扇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搏一搏了。
對此,方野的臉色終究還是變了變。
“千扇,你不必如此,你既不願意隨我走,那你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此刻,千扇不敢不回,但又思索著該如何回方野才好。
若是明目張膽的說出自己要與孫傲離去,那便是辜負了方野給自己人麵的好意。
但若是真沒什麼好去處,又怕方野又要打著照顧自己的名義,讓自己跟他走。
千扇已經知曉方野打的什麼算盤後,當然不願淪為方野生子的工具。
轉頭,帶著一臉的淚水,對方野說道:“方野哥,你不必為我擔心,待天明之後,我將冬蘭的屍首下葬後,我便回平縣老家尋我父親母親就好。”
千扇心知,平縣是萬萬不能回去的。
且不說山高路遠,就是自己現下四處被孫傲張榜搜尋,也不能冒然回平縣。
但除了這個借口,千扇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讓方野不再糾纏自己。
距離天明,還有兩三個時辰。
千扇卻在心裏暗暗祈禱,快些天明。
否則,自己很有可能難逃方野的魔爪。
天知道,方野若是突然起意,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出來?
而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怎麼有反抗的能力?
即便自己再不堪,除了孫傲,也不願再被任何男子沾染。
千扇說完後,方野又是一臉的陰晴不定。
此刻的千扇,卻十分忐忑,趕緊回首抓緊冬蘭冰涼的手,繼續哭訴道:“冬蘭,你帶我一同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