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見著杏芳指著自己的額頭,汙言穢語的說了一通後,當即也紅了臉。
“你說誰是賤人!”
杏芳不甘示弱,插著腰繼續說道:“就是你!”
“我活了三十幾年,還沒見過你這般下作的人!自己巴巴的往上勾搭,還讓人要為你負責!你當你是什麼好貨色!”
月如被杏芳說的一句話都回不上來,轉身掩著麵低聲哭泣起來。
反之王總管,則更是連聲都不敢吭,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子在自己的麵前折騰。
過了半晌,杏芳仿佛是吵累了,一屁股坐在王總管旁邊的凳子上,兩隻眼瞪得像銅鑼一般大,眼珠子在月如和王總管的身上來回轉悠。
頗有一副正室娘子,捉奸在床的感覺。
而一邊的千扇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再任這般鬧騰下去,就不知道何時才能收場了。
隨即仰頭對著孫傲說道:“三公子,要不然先回房,明日回府裏再細細說這件事情?”
誰知,這話落在杏芳的耳朵裏,杏芳當即跑到三公子的麵前,又不依不饒的說道:“不可!萬萬不可!此事若真的定了下來,那往後府裏更多女子便效仿月如這般做派,那我豈不是沒活路了?”
杏芳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拽著孫傲的衣角,那樣子,活像孫傲不給一個答複,就休想走出這個房門一般。
站在孫傲身邊的千扇,看著杏芳如此膽大,也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難不成你與那王總管早就拜了天地不成?”
那杏芳此刻自詡正室娘子的做派,讓千扇心裏頗為不自在,仿佛王總管已是她的一般,全然不顧月如到底如何,更不顧此刻天都要亮了,隻一心撲到這件事情上。
說句難聽點,杏芳一個丫鬟,這般要死要活的,又算得了什麼身份?
千扇說完,便伸手打掉了杏芳的手。
隻是還未等千扇再做些什麼,杏芳又像失心瘋一般,對著千扇怒道:“我與三公子說話,你一個通房丫鬟,你算個什麼東西!難不成你還能做得了三公子的主?”
繼月如後,杏芳又是另一個敢當麵說千扇是個什麼東西的人。
千扇忍不住暗道:看來,若不給她們一個好瞧,真的就當自己的臉是那麼好打的了。
既然杏芳那麼喜歡打自己的臉,那自己也打她的的臉試試,看看她又作何解釋!
“我怎麼說算是三公子的通房丫鬟,你又算王總管的什麼人?難不成,你與王總管私通,也值得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那杏芳聽完,當即愣在原地。
若不是今日的事情,說不準杏芳和那王總管的事情,也不會這麼快露出眉目。
如今也不過月如提早將此事撒了出來,這杏芳便處處彰顯自己的氣勢。
真以為,早月如幾日與那王總管苟且,便能落個理直氣壯的身份?
說月如不要臉,那她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
未成婚,又整日廝混,到底是說不過去的!
趁著杏芳愣神的功夫,千扇再也不願與杏芳這人再多說什麼,側身對著冬蘭使了個眼色,便攜著孫傲一同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