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子欺辱,自己忍!
被莊媽打,自己忍!
被劉媽算計,自己忍!
如今,秋文被人打死,明明與自己無關,自己還是想忍。
但根本都不是自己忍不忍的事情,若再忍,看秋文父親的架勢,若自己不陪著秋文一起死,這事根本都無法了結。
自己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人人都想要欺負自己一下?
千扇想不通,一點都想不通。
自己一個東陽侯府的丫鬟,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竟然還要被人這樣栽贓?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你倒是說啊!是誰告訴你,是我害死秋文的!”
千扇體諒千扇父親的喪女之情,不願與他爭執,徒增傷悲。
可秋文父親卻就此汙蔑千扇就是殺死秋文的元凶,咄咄逼人,不死不休。
此事若不說出個一二三四,那這個髒水便要千扇一直背負著。
千扇不願意!一百個不願意!
秋文父親見此,一臉膽怯,小聲道:“你放開我,我說。”
千扇聽聞,隨即鬆開了手,直起身子,惡狠狠的看著秋文父親,等著下文。
“是一個小童,跑來跟我說的。說我女兒在東陽侯府被人活活打死了,就是你唆使的,害我女兒才會被活活打死的。我可憐的女兒,就這樣沒了。“說著說著,秋文父親,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看見秋文父親這般樣子,千扇也有些於心不忍,伸出手,將秋文父親從地上扶到凳子上坐好。
又起身將門房關起來,眾人隨即也被隔絕在門外了。
“你可仔細問過那小童,是誰讓他跟你說的?”
“他說是一個婦人給他一枚銅錢,讓他來告知我此事的。”
“是什麼樣的婦人?多大年齡?”千扇雖心裏有了大概,但還是不敢確定的問道。
“那小童說那婦人四十來歲,個子不高,穿著一身烏青色的錦緞,滿臉笑意,十分親切。”
對,就是滿臉笑意。
那劉媽就是這般。
什麼都對上了。
千扇氣得恨不得當下就要去找劉媽質問,到底這麼做是什麼?
一旁的冬蘭,忙扯住千扇說道:“你這般去問,劉媽定是不會承認的。”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冬蘭說:“等。”
千扇看著冬蘭的臉說道:“教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又怎麼等得了?”
千扇十分清楚,以劉媽行事,自是不會承認的。要不然,也不會誆騙一個小童去給秋文傳信,但千扇還是忍不下這口氣。
今日,若不是自己發瘋,想必早就已經被秋文父親拽著頭發,撞死在這門房了。當著眾人的麵,等自己死了,這髒水該是把自己糟踐成什麼樣子。
劉媽這一計借刀殺人,當真是歹毒至極。
秋文父親一形容,一旁的冬蘭也得知是劉媽了,當下問道:“你是怎麼得罪劉媽了?”
千扇再次不知道怎麼說了,或者根本都不知從何說起。
難不成跟冬蘭說,自己也不知道,就得罪劉媽了?
這話說出去,冬蘭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