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毒蛇追趕而來,最前麵的毒蛇甚至已經準備發動攻擊。就在這個危急時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追到白色警戒線前的毒蛇雖然吐著血紅的信子,但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你撒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蛇為什麼不敢追了?”火驢一臉驚訝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加了樟腦球粉末的石灰粉。”說著,大龍把瓶子裏所剩不多的粉末倒在手上,雙手交叉進行塗抹。
“你這又是幹什麼?”張小福感到很迷惑大龍說:“我是用這些粉末去掉那條蛇留在手上的腥臭味兒,估計這群蛇就是嗅著這股味道追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想起來了,小火驢恍然大悟道:時候我曾聽爺爺說過,有些動物臨死的時候身體是會排出一股怪味兒的。
三個人說話時並未停住腳步。張小福回美望去,發現那群毒蛇距離他們已經有幾十米遠了,而且絲毫沒有追趕他們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龍,為什麼你撒過那些白色粉末後,蛇就不敢追過來了?”火驢邊走邊問。
大龍解釋:“這是硬盤告訴我的,他說許多冷血動物對石灰粉和樟腦球的氣味十分厭惡,因為它們是靠嗅覺追蹤目標的,當這兩種物質混合在一起,就能把它們的嗅覺阻斷,讓它們迷失方向。
硬盤真不愧為百科辭典,雖然他這次沒能來參加國際特種兵大賽,他的知識卻在這裏發揮了作用。
張小福問出心中的疑惑:“白色粉末是哪裏來的?
“臨走的時候硬盤交給我的,他說自己研究了斯洛伐克的原始森林,說這裏的毒蛇猛獸很多,帶上這個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大龍回答。
硬盤還真是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呀!張小福心想:如果硬盤能來,他們就多了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
“加把勁,馬上就要到第一個固定點了。”張小福看了看地圖,上麵顯示的固定點是一座小木橋,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一公裏。
由於馬不停蹄地快速行軍,大龍的腳傷更嚴重了,再這樣發展下去,張小福真擔心他的腳會廢了。
“大龍,你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就退出比賽吧!”張小福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戰友有任何不測。
“就是斷了這你這是在鄙視我!”大龍一臉倔強,跳,我也要堅持到底!
大龍要是倔強起來,三頭驢也拉不回來。不過,特種兵又有幾個不倔強的呢? 沒有百折不撓的毅力,是難以忍受特種兵艱苦的訓練和枯燥的生活的。
再往前走,雜草變淺,出現了一條小河,河上的小木橋已經清晰可見。在小木橋旁,停放著一輛吉普車,張小福看到了彪哥和歐陽淩燕,他們正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木橋上站著一個手拿秒表的人,他就是這個項目的裁判,也是斯洛伐克特戰團的教官。當少年們的腳踏上小木橋的一瞬間,裁判立即按下秒表的按鈕,並搖了搖頭。
“我們的成績一定很差。”看到裁判的表情,張小福似乎看到了結果。
“楊大龍,你的腳怎麼了? ” 彪哥並沒有在意他們的成績,他在意的是大龍的腳傷。
大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汗珠,說:“跳傘的時候扭傷了。
“都腫成這樣了,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歐陽淩燕擔憂地緊鎖著眉頭。
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傷到骨頭。”大龍故作輕鬆道。
彪哥從車上拿出一瓶藥水,噴在大龍的腳踝上,然後用手快速搓動腳踝,促進藥水吸收。
“把它帶上,半小時噴一次。”彪哥將藥水塞到大龍手裏,並囑咐道。
大龍接過藥水,迫不及待地問:“隊長,我們的成績是不是糟透了?”
“沒你們想得那麼糟,專心比好下一個項目就行。彪哥沒有告訴他們成績,因為怕影響到他們的情緒,進而影響之後的比賽。
“不過,牛鵬他們在這個項目上的成績是最好的。
彪哥補充道。
得知牛鵬他們的成績最好,少年們的心裏總算獲得了一些安慰。隻要是中國的特種兵取得好成績,哪怕讓他們永遠當陪襯,他們也心甘情願。
裁判重新對他們的背囊進行測重,這是為了防止參賽隊員中途把背囊裏的物品丟棄,以此來減輕重量。測重完畢,他們繼續上路,趕往下一個固定點。
張小福心想:大龍如果得不到休息,傷勢肯定會惡化下去,那樣的話以後每個項目的比賽都會受到影響。他決定有所舍棄,爭取拿幾個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