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上到二樓,居高臨下看著村裏動靜。
基本每家每戶都有出來人,鏟門前的雪,不讓雪把房子淹了。
看不到門後是誰在敲門。
那人敲了半天沒人應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裏麵的人……開個門啊,冷死老子了!容二快給哥開門!!”
人冷的哆哆嗦嗦,說話也斷斷續續,但那趾高氣揚理所應當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聲音還難聽惡心,渾濁嘶啞。
既然能叫出容二那肯定是村裏人,就是不知道是毒婦那邊的,還是哪的。
依舊沒有人答應,那人很不耐煩“他娘的,啊切,給老子開個門啊!老子房子被雪壓塌了,差點把老子也壓死,鄉裏鄉親的,你們住這麼大房子多爽啊!趕緊的開門,讓老子也進來享受享受。”
蘇酥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眼底比外麵的冰雪還冷,像是在透過門看著一個死人。
滿嘴噴糞的傻吊。
她自然知道這個房子會惹人覬覦,但,隻要不怕死就盡管來。
她之前交代過,不確定是誰不要應聲也不要開門。
所以所有人都沒動作。
蘇長風聽的後牙咬緊,“這是那個二癩子吧,真欠揍!”
蘇長樂把最後一點糞便鏟進簸箕裏。
眼神冷得很。
什麼也沒說,麵無表情單手提著簸箕就往大門走。
蘇長風趕緊跟上。
蘇酥就在樓上看著,沒有絲毫下去的打算。
陳念曦幾人雖也被氣的不輕,但知道兩人能處理好,就沒費周折穿衣服出去。
“容二,死小子,再不開門小心我進來後打死你!你大哥都瘸了,還以為他能罩著你嗎?”
他下流的笑了聲,喉裏卡痰,像下水道裏的惡心的蛆,“一個瘸子還娶那麼漂亮媳婦兒,不如給老子——”
然而嘴裏的糞還沒噴完就被蘇長樂猛的拉開門潑了一簸箕真糞。
有馬糞還有雞屎。
“啊啊啊啊,他娘的!誰他娘的潑我屎!!!”
“找死是不是!啊啊啊啊啊啊!”
二癩子雙手抹開臉上的糞,但越抹越多,糊了滿臉,還有不少因為說話進了嘴裏。
他快被臭暈了,惡心的幹嘔。
嘔——
嘔—
恨不得把腸子心肺都吐出來。
蘇長樂冷眼看著,蘇長風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轉身從門後拿了根長棍出來。
蘇長樂接過棍子,扭了兩下脖子,然後提著棍子往前。
渾身髒汙,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破布衣服往身上套了一層又一層,像條畜生一樣趴在地上還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毒打。
就這樣的垃圾玩意兒還敢在小妹妹夫門前大放厥詞,滿口噴糞。
奶奶的。
蘇長樂揮起棍子,破空聲音淩厲,下一瞬響起打在肉體上的沉悶響聲。
隱隱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二癩子被突然粉身碎骨的鈍痛打趴在地,痛的想蜷縮起來都做不到。
甚至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咽著顫抖。
蘇長樂把手裏棍子丟給蘇長風,然後又被蘇長風嫌棄的拋在雪地裏。
“棍子上有屎呢!”蘇長風總覺得自己手上已經抓到屎了,嫌惡得很。
這一棍子下去他已經廢了,這輩子都別再想站起來。
要不是滿身的屎,蘇長樂會踩著他的頭按進雪地裏。
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把人晾在雪地裏,兄弟倆也不管了,半個眼神都不施舍的回屋,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