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
蘇酥打開窗,一陣冷空氣就吹進來,瞬間耳清目明。
還坐在床上的純兒打了個冷顫。
蘇酥又合上窗,對容純說:“穿好衣服,外麵又降溫了。”
等幾人收拾妥當後,去另一條街吃早飯。
一人一碗陽春麵,再點了兩份鮮肉餛飩,兩籠小籠包。
吃著,聽到旁邊幾桌食客都在抱怨氣溫。
“這是個什麼事兒啊?!才九月中旬,竟然就得穿棉服了。”
“實在怪異,哎,家中棉服還不夠,一會兒吃完飯就去買。”
鄰桌人聽到這麼說,提醒道:“要買最好立馬去,昨天就聽說棉服斷銷了。”
“啊!那麼緊俏!多謝兄弟告知啊,我現在就去看看。”說著飯也不吃了,急忙放下銅板就走。
見那人離開,幾分鍾之內又有幾個食客往同一個方向去。
蘇酥手裏拿著小籠包,對三個吃的津津有味的弟弟妹妹說:“你們要是冷了就告訴我。”
三人搖頭,“不冷。”
吃完早飯,胃裏很舒服。
經過半個月的夥食改善,營養補充三小隻臉色越來越好,身上也長了點肉。
起碼看著不是隨便一陣風就吹的跑了。
付過錢,蘇酥去前麵鋪子囤了種子。
番茄種子、茄子種子、辣椒種子、玉米種子、花生種子、包菜種子、白菜種子、絲瓜種子、油麥菜種子、空心菜種子、生菜種子各一斤。
順便買了十個大號陶瓷花盆。
讓賣家送到全福客棧。
出來的時候蘇酥給小二打了招呼,並給了五十文小費,讓他幫忙接收一下。
然後去胭脂鋪買了幾盒胭脂水粉。
包裝很精巧漂亮。
送給娘和大嫂兩盒,自己留兩盒把玩。
一條街一條街沿著買過去。
胭脂鋪旁邊是蜜餞鋪。
帶著幾個孩子進去大賣特賣。
每樣來五斤。
有杏仁脯、蜜桃鋪、蜜棗、草莓幹、蘋果鋪、棗脯、地瓜脯、青梅脯、金絲金桔、蘇式話梅、糖楊梅、糖櫻桃。
看得蘇酥牙都酸了,倒是三個孩子興奮的不行。
買完後手裏已經提不下了,便又返回客棧放東西。
再繼續出門繼續買買買。
城北。
城主府。
城主千金自昨天回來後,哭鬧了一整晚。
央求父親為她教訓幾個賤民。
沒想,父親一反常態。
這次說什麼也不答應她。
甚至讓她呆在城主府養腿上的傷,若是不精心養著恐會留下病根。
但候明珠知道這是父親變相軟禁了她。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父親從沒這樣對過她!
那幾人看著那麼窮酸,身上一點金銀也沒有,不過是平民百姓罷了。
父親收拾他們不是輕而易舉嗎?!
書房裏的候雲聽侍從來報,小姐還在鬧。
頓時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雖然寵愛女兒,但也是個為民著想的城主。
城中百姓看在他為義南縣付出這麼多的份上,對小女也是包容忍讓。
他也不曾用身份壓人,每次答應女兒幫她收拾誰收拾誰從來是口頭答應,並沒有做那違背良心的事。
被女兒欺負了的人家他也會派親信去道歉賠償。
而女兒這次卻踢到了鐵板上,他也決心要磨磨女兒性子,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
不然若是惹到其它地方來的身份更高的人那他也保不住她。
而且據護衛複述,的確詭異。
平白無故的妍珠怎麼會直直跪下去,還有當時見連紅痕都沒有的手腕,回來後一片青黑,府醫說若是再用點力骨頭都會碎了。
這也如當頭一棒徹底把侯雲打醒,一陣後怕,真的要好好規束妍珠了。
他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至於那幾人一個是比女兒大不了一兩歲的女娃,三個小孩子。
他更不會去找麻煩報複,本就是女兒無禮在先,還要逼迫人跪下。
實在荒唐!
哎!
青玉街的蘇酥正在愉快購物,半點不把昨天的嬌小姐放在心上。
來人她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反敲詐勒索一番,不來那就不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