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家的門上貼著封條,薑霧這才意識到,他們怎麼進去。
就在薑霧還誇張的做著手勢時,隻見陸辭輕輕撕下封條的一側,從褲兜裏掏出一根別針,掰直後捅進鎖眼裏轉了幾圈,門就開了。
薑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操作。
等兩人小心進去,關上門後,薑霧壓著最低的聲量對他說道:“你私自撕下封條就是犯罪,還撬人家門鎖,你這是罪上加罪你知道嗎!”
陸辭一臉淡定的掰回別針,放進褲兜,再伸出手時,拿著一個小手電筒和兩個一次性鞋套。
這是什麼?哆啦A辭?
薑霧都沒注意他什麼時候在兜裏放了這麼多東西。
兩人摸黑套上鞋套,隨即陸辭打開手電筒。
別看手電筒還沒手掌大,但是光很足,也不至於引人注目。
陸辭徑直走了進去,薑霧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他身後。
劉祥的房子是個方體戶,但是剛進門的地方有一條小走廊,側麵有一個內嵌式鞋櫃。
穿過走廊,來到客廳。
年份已久的地板都裂出了縫,在正中央有著大片幹涸的血跡,剛進屋的時候沒聞到,進了客廳裏血液味混著屍體的腐臭味迎麵而來。
雖然已經過了幾天,味道散了不少,但是依舊衝鼻子。
大量的血跡都集中在客廳中央,其他房間都沒有。
劉祥家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陸辭大概瞅了一圈客廳後,進了主臥。
主臥裏一切正常,中年男子的房間很是簡潔,隻有一張雙人床和一個立式衣櫃。
而在平平無奇的床上,陸辭發現了有人躺過的痕跡,不是很明顯但是能看得出來。
警方大概以為是劉祥自己躺的所以沒有在意,但是陸辭細致的發現這個凹陷的大小不是劉祥的身形,仔細觀察能看出來比劉祥要瘦小。
更像個女人的身形。
陸辭想找一找有沒有遺留下的發絲,但是發現枕頭處有人撿起頭發的遺留下的小坑。
這肯定不會是警察幹的事,他們不可能這麼破壞現場。
看來這幫人還挺仔細。
沒錯,當時殺害劉祥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幫人。
客廳門口的地毯上泥土太多,不是一個人能留下的,而且那些泥土新舊程度幾乎一致,劉祥一個單身男子,房間還算整潔,就說明他不是一個邋遢的人,不可能將地毯弄的那麼髒。
陸辭又去了次臥和廚房,次臥確實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那凶手的活動範圍就隻有客廳,主臥和衛生間。
他最後去的衛生間,打眼一看是沒有異常,但是馬桶蓋是掀起的並且邊緣有些尿漬,一個幹淨的人一定不會將尿漬留在馬桶上,並且大概率馬桶應該是蓋起來的,他如果喂養流浪貓那就說明一定是喜歡貓,喜歡貓的人怎麼可能沒養過,而且他一個單身大男人,獨自寂寞,早些年間養隻貓作伴也不是不可能,隻要是養過貓的人都知道,馬桶蓋絕對要蓋上。
陸辭從另一個褲兜裏拿出收集器皿,用專用的紙張擦拭尿漬然後放在小袋子裏。
並且在剛進門的時候,他發現門鎖確實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但是有想大力關閉但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