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年,沈若楠家的小子都會滿地跑了。
“時闖!你怎麼又薅富貴的毛!”
沈若楠扯著嗓門雙手叉腰衝地上一個正在蹲著薅貓毛的奶團子喊道。
她一把抄起僅有一歲半的時闖,嘴裏不停念叨著:“每次來你幹媽這,你都薅富貴的毛,富貴都快禿了。”
“小時闖過來,上幹媽這。”
薑霧端著一碗特意給他蒸的兒童雞蛋糕,笑著說道。
“薑老賊你又做什麼了,給我嚐一口。”
沈若楠放下時闖,伸著腦袋往碗裏看。
薑霧拿著小勺挖起一小塊,用嘴唇試著溫度,喂到小時闖長得大大嘴的嘴裏,嫌棄的說道:“去去去,給孩子吃的。”
小時闖吃飽後又跑去找富貴玩。
沈若楠和薑霧坐在庭院裏遠遠看著。
“我哥...還沒有消息嗎?”
沈若楠知道薑霧一直在等沈望舟,一晃過去三年之久,當初所有人都以為半年就能打完的仗,結果打了三年。
“上次往府裏送信...應該是半年前了。”
薑霧淡淡的說道。
她沒有怨言,軍事緊張,兩人又相隔甚遠,定是不能時常給家裏帶信,她理解。
“你別急,我哥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歸來的。”
沈若楠自從為人妻母後,穩重了不少,都知道學會安慰人了。
薑霧說不想沈望舟是假的,但是三年未見,說句實話也習慣了,她輕笑著說道:“當初你嫌時懷安老實,非給自己兒子起名叫時闖,希望他和他舅舅一樣能征戰沙場,闖出一番天地,現下看我這整日心驚膽戰的守著活寡,後悔了吧。”
“害,這就是孩子他幹媽,你的不對了,男孩子頂天立地,我們沈家人在保家衛國沒有畏縮這一說。”
沈若楠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說到幹媽,薑霧就想笑,論輩分明明時闖叫她舅媽或者姨媽都行,沈若楠這個大聰明非讓他叫她幹媽。
按照沈若楠的說法就是,因為薑霧先和她成為的摯友,最後才有舅媽和姨媽的身份。
天色不早,富貴也被薅差不多了,沈若楠抱著自己家的大炮胖小子打道回府。
沈望舟不在的這三年,薑霧全指沈若楠來陪她解悶。
還有一年前意外跑進她院子裏的東方獅子貓,薑霧心好的喂了它幾塊魚肉,它便不走了。
於是薑霧就給她起名富貴,日夜與她作伴。
剛送走沈若楠母子兩個,本想喂富貴點飯吃,隻見從外麵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丫鬟,嘴裏還欣喜的喊道:“夫人,夫人,將軍回來了!”
薑霧聽到丫鬟的話,先是一愣,好似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隨後“咣當”一聲,扔下富貴的飯碗,向大門口跑去。
嚇得富貴弓起身子炸著毛竄到房簷上。
短短幾十米的路,薑霧感覺跑了很久,就像這路沒有盡頭般。
她一路思緒萬千,想著一會兒見到沈望舟該好好罵罵他,再撲他懷裏親親他。
可當她真的看見沈望舟的時候,卻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