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好一切,就準備座翁漁利了。
可誰知,薑霧藥也吃完了,青鸞也被支走了,就連那個下藥的廚娘都已經悄無聲息的處理完了,結果沒等她安插在將軍府的內鬼走到正房呢,沈望舟回來了。
這真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沈望舟早早回來是因為出了一些小意外,有關於商國的細作,他的人差點被發現,不過都解決完了。
等他回去後,隻見薑霧在房間裏昏昏沉沉,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青鸞也不知去向。
沈望舟連忙派人找了大夫,等大夫來了推敲把脈,是迷魂散。
好在對身體無害。
大夫開了些清神靜腦的方子後背著他的大藥箱走了。
沈望舟目光陰冷銳利,宛若深潭般沉寂,他的眉眼之間找不到一點溫度。
手竟然都伸到將軍府了。
看來是他回來後太忙了,都沒時間好好整頓一下將軍府。
“延刑。”
他冷冷的對著空氣說道。
隨即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單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指令。
“去查,尤其是偏院,查出帶去審。”
說完,黑影一瞬即逝。
這種事交給稚澈不靠譜,年紀小浮躁。
延刑不一樣,他比稚澈年長些,話少穩重。
薑霧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睡去,沈望舟有些心疼的輕撫著她臉頰兩邊的發絲。
如果他今天回來的再晚些,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
不知不覺薑霧在他心裏已經紮了根,她若真出什麼意外,恐怕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
沈望舟輕聲說道。
他不會再給那些人傷害薑霧的機會。
延刑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出三日,將軍府裏所有的內鬼都被關押在沈望舟的私牢裏。
“將軍,共五人。”
延刑低頭向走來的沈望舟彙報道。
他的私牢比朝廷的大牢環境更為苛刻。
牆上掛滿了各種刑拘,布滿鏽漬卻不失鋒利,牢裏的牆上都是厚厚的血漬,早已幹涸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地上汙水混著血液,泥濘不堪,連老鼠都是眼睛冒著紅光,舔食著地上的汙穢。
沈望舟身穿一襲黑衣,麵色陰冷的看向區區幾隻螻蟻。
延刑繼續說道:“分別是夫人院裏兩個,偏院兩個,府裏打雜一個。”
那五人半坐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胳膊被鐵鏈吊起,被折磨的早已沒了精神,隻希望求個痛快。
“有能耐你們就殺了我!”
其中一個偏院的丫鬟用盡最後的力氣叫囂著。
“都審出什麼了。”
沈望舟輕描淡寫的問道。
“她們嘴很嚴。”
延刑回。
而那個偏院的丫鬟,就像個瘋子一樣,一直沒完沒了的又是大笑又是侮辱沈望舟。
沈望舟被吵煩了,蹙緊眉頭衝延刑比劃了一個手勢。
隨後退後了幾步。
延刑接到指示,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比胳膊還要粗的彎鉤揮了過去。
一鉤子下去,胳膊上的肉被扯下了大半,漏出涔涔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