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
顧大人隻是草草簡單作揖,不等李玄和回應便抬起頭。
看上去年歲不大,身材修長卻不似沈望舟那般健壯,畢竟他一介文官,並非武官。
身著一身暗紫色官服,五官棱角分明,樣貌英俊,暗深邃的眼眸裏毫無掩飾流轉著野心,嘴角噙著笑卻未達眼底。
“顧愛卿有何要事?”
李玄和對他便少了那份親昵感,表情也比剛剛嚴肅莊重了不少。
“啟稟皇上,過些時日商國使者帶著公主前來和親,不知皇上是否能將大擺設宴這事,交予臣。”
顧大人嘴上說著是請求聖意,態度卻完全不似在商量。
“不知這等小事,顧太尉怎會接手。”
沈望舟語氣不善。
“這便不勞沈將軍煩心了,這位是沈將軍的新婦?倒確實是位妙人。”
“顧釗!”
沈望舟帶著怒氣看向顧釗,一把將薑霧拉到身後。
而不明所以的薑霧隻感到身上一陣惡寒,顧釗看向她的眼神像蜘蛛網般黏膩,讓人渾身不舒服。
李玄和見氣氛不妙,知曉他二人隻要一見麵便產生火花,連忙說道:“既然顧大人有心,那便交予顧大人辦吧。”
“顧大人倒是清閑,連內務府的活都搶。”
沈望舟譏諷道。
顧釗聽後也不惱,倒是看向像兔子一樣躲在沈望舟身後的薑霧,語氣戲謔的說道:“沈夫人若是閑來無事,可去我顧府上坐一坐,府裏後院杏花樹開的那叫一個茂密。”
都這樣說了,薑霧若是再聽不懂他的意思,那就是傻子。
一支紅杏出牆來,他在侮辱薑霧,為了刺激沈望舟。
沈望舟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他強忍著怒火,扯出一抹輕笑說道:“前些日子在邊關還聽軍兵說顧大人家裏的小妾和府裏的管家滾到了一起,好像這件事在整個京安城無人不知曉。”
這件事確實不是沈望舟順嘴胡謅,顧釗身居高位,府裏的美人數不勝數,小妾也是多到自己都記不清楚誰是誰,有的小妾被寵幸過一次兩次後便再也沒被召見過,其中一個為了讓自己在府裏更好過一些就從了府裏的大管家,一是生活質量提升了不少,畢竟大管家在府裏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二是也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可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她與管家的醃臢事便被戳破。
顧釗得知後勃然大怒,將哭成淚人的小妾賣進窯子裏,不死怕是也會被人禍害個半死。
隨即公開處死了在顧府多年的老管家。
還將他的頭顱掛在顧府的正中央七天七夜,最後實在是味道太大才命人扔到亂葬崗。
這種事既然都能跑到明麵上來,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指不定發生過幾次。
沈望舟竟把他家中的舊賬醜事擺到朝廷來說。
顧釗陰鷙的目光如毒蛇般緊盯著沈望舟,薑霧感覺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吐出鮮紅的蛇信子。
“無事臣就先告退了。”
顧釗說完,對著李玄和又是一個敷衍的作揖,退出了大殿。
兩人一來二去,你來我往幾個回合,最終顧釗卻因為一個小妾居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