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抱著沈望舟再也不撒手,將頭埋在他充滿木檀香的胸膛裏哭個不停。
沈望舟往外拽著薑霧,試圖和她分開。
誰知薑霧一手死死攥著他肩膀處的衣襟,一手緊握著他拽起她的手,竟一時沒分開。
他甚至不理解,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薑霧,鬆手。”
沈望舟怕再用力會傷到她,隻能冷冷的讓她主動鬆開。
薑霧抽泣著說道:“哥哥,霧霧害怕,霧霧差點就死了......”
沈望舟黑著臉,隻能等薑霧哭夠了自己鬆開。
過了好一會兒,沈望舟黑上加黑的臉看著自己胸口處皺褶充滿水漬的衣服。
薑霧已經緩過來了,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沈望舟被她蹂躪的不像樣的衣服說道:“抱歉......你知道的,我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差點沒命......”
沈望舟忍無可忍的抓住薑霧不安分的小手,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稚澈,回府。”
回去的路上,薑霧坐在沈望舟身後,小心捏住他的外衣。
薑府的馬車已經坐不了人了,馬車上拴著的兩匹馬,一匹死於亂劍之下,一匹受到驚嚇脫開韁繩跑沒影了,況且連馬夫都死了。
她們娘倆隻能坐上沈望舟他們的馬回去。
虞娘還沒醒,稚澈將她用一根麻繩係在身後,本來他想把虞娘直接係在馬背上,被薑霧強烈拒絕後才係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要是真係在馬背上,就虞娘這小身子骨,沒等回去可能就被顛死了。
而薑霧好不容易爬上了沈望舟的馬背上,就聽見他說,要是敢摟住他的腰,就把她丟下去。
無奈隻能小心不被他扔下去。
一直處於緊張的情緒,冷不丁放鬆了下來薑霧感覺有些困意,而且為了照顧虞娘的身體馬兒跑的並不是很快,離回到京安城還略有些距離,她努力讓自己提起精神,但是越看沈望舟寬闊的後背越想趴上去。
等薑霧清醒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到薑府門口了,薑慶偉一臉擔憂的看向虞娘,身後的一群婢女小廝都來幫忙將還在昏迷的虞娘扶回房間休息。
“薑某真是太感謝沈將軍了,今日若非不是沈將軍出手相助,夫人和小女怕是......”
安頓好虞娘,薑慶偉連忙對沈望舟拱手作揖表示感謝。
而薑霧抬起貼在沈望舟背後的腦袋才發現他背後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塊不明水漬。
她先是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很好,有點濕濕的,看來就是口水。
隨後,趁人不注意,薑霧偷偷的用衣袖擦拭著那塊口水印。
“怎麼擦不掉......”
她越擦越認真,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小聲呢喃著。
沈望舟耳尖的聽到了她的話,原本應付薑慶偉的笑容都差點繃不住。
又是擦又是搓的,肯定是薑霧把口水留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是想讓薑慶偉看到薑霧在他身上睡覺的一幕才沒叫醒她,活生生忍受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