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為了掩蓋眼角的細紋,臉上抹得脂粉一笑都掉渣。
沈望舟原本不想在外人麵前露家醜,但是實在是忍不了柳氏在這惡心他。
他眼神狠戾語氣卻風輕雲淡的說道:“一個妾室也敢自稱是我娘,真當這沈府你說了算?你別忘了,我爹已經死了,我也不是兒時了,我若是想給你攆出去,你感覺這府裏誰還能護的住你?”
柳氏在府裏任性妄為習慣了,她沒想到沈望舟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她麵子。
“你!很好...沈望舟。”
柳姨娘鐵青著臉,氣急敗壞的跺著腳走出書房,她確實忽略了沈望舟已經不是以前的沈望舟了,確實怕他真是一個衝動給她攆出去,那她以後就別在京安城混了。
而在書房內的沈望舟也沒好哪去,他知道沈若楠現在這般性子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那時他能力不足,無法改變什麼。
而到現在還留著柳姨娘,就是因為當年沈東海剛回京安城遭人暗算,柳氏無意間救了他一命,所以出身普通的柳氏才能嫁到將軍府。
“阿貴,送客。”
沈望舟臉色並不好,語氣淡淡的說道。
那名叫阿貴的小廝連忙做出請的手勢:“薑小姐,您請吧,我們家將軍要忙公事了。”
薑霧知道現下她還留在這反而尷尬,從柳姨娘進來的時候她就想走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那我就先走了,將軍別忘了嚐嚐,好不容易做的呢。”
薑霧照葫蘆畫瓢的行了個禮就被阿貴帶出去了。
書房內隻剩下沈望舟一人,他煩躁的情緒遲遲壓不下去,突然望向桌上的那碗刨冰幾秒鍾,從未見過此物,想了想端起來挖了一小勺送到了嘴裏,出乎意料的新鮮口感,並不討厭,反而吃起來還有些舒爽。
心說:不曾想連基本禮儀都不會,竟會有巧手做出這般美食。
出了書房的薑霧找不見沈若楠的蹤影,直到被婢女領到偏廳才瞧見沈若楠正大咧咧的剔牙。
“你跑哪去了?怎麼我剛出書房就瞧不見你了。”
薑霧問道。
“害,柳姨娘那不去了麼,我遠遠瞧著她過來的時候就走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柳姨娘那點事。”
沈若楠眼神瞟向別處,語氣裏帶著強撐的不屑。
隻有她自己知道柳氏對她兒時的陰影有多大,即便現在已經長大了,看見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有恐懼感。
薑霧沒有再多問,她確實不知道她們之間怎麼回事,知道的那個是以前的薑霧,不是她,但是剛剛見柳姨娘那副模樣,連麵相都帶著尖酸刻薄,就能猜到沈若楠兒時怕是被她欺壓的不輕。
回到薑府後,薑霧實在想不出怎麼接近沈望舟,也不知道那個和沈望舟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應該怎樣才能防止他們碰麵。
而她不知道,她很快就能和那個和沈望舟長的一樣的人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