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而下樓跑步,看見陸卿,眼睛裏帶著殺氣。
很久沒這樣了,還是那時候看見孫若蘭的時候對著陸卿每每就是這眼神,但喬蕎回來之後,就不太這樣了。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想殺了我,眼睛裏一點東西藏不住。”
陸卿拉門出來,果而跟了出來,兩個人進了電梯,果而就站的遠遠的。
“你要是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我,你媽晚上就會流眼淚的。”
陸卿看著那張小臉,真的不像喬蕎的,從果而的臉上現在已經找不到和喬蕎相似的地方了,小時候她也不太像喬蕎,比喬蕎好看。
“我要給我媽買戒指……”
果而就認住這一竅了,其實她的心性不穩,別人說什麼,很容易的就聽進心裏去,她媽怎麼對爸爸她不管,但是她爸就不能對著她媽不好,心裏很複雜,複雜到自己都說不清,她到底想做些什麼,反正就是想做個大有錢兒的人,然後把爸爸踩在腳底下,讓爸爸給她媽媽做奴隸。
父女倆出去跑步,誰知道都說什麼了,回來就有點不對路子了。
果而和陸卿不說話,第二天就是周六,家裏有請商學院的教授來為果而上課,喬蕎今天走的是晚,在屋子裏化妝呢,就聽見陸卿訓果而,說孩子一點進步都沒有,陸卿的話說的很刻薄,喬蕎放下手裏的東西,有心就想走出去,那麼大的孩子,說她幹什麼。
果而的眼睛就盯著陸卿,然後自己就敗下陣來了,回到位置上,對著教授低著頭,重新聽。
陸卿就喜歡這孩子這點,聰明,比不得黎明的聰明,但黎明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女兒卻是。
穿上衣服,喬蕎拿著包從房間裏出來,果而看了自己媽媽一眼,對著媽媽笑笑,眼睛裏都是笑意,明明眼圈都紅了,別以為小孩兒沒自尊,說兩句也會往心裏去的。
“走吧。”陸卿走在前麵,伸出手過來拉喬蕎的手,喬蕎對著果而點點頭,自己把手遞給陸卿,兩個人就出了家門,喬蕎替陸卿整理整理他的衣服後麵。
“她還小呢,你對她太嚴苛了。”
陸卿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的背後。
“七歲已經不小了,我提供給了她這麼高的教育水平,學不出來點成績,也有些丟人,慈母多敗兒。”
喬蕎唇角向上,“我就想做個慈母,生活在世界上已經是不易。”
哪裏有那麼多的天才,哪裏有那麼多的明事理,在人小的時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能算作沒來人間白走一遭。
“心慈麵軟……”陸卿不屑。
屑不屑的,現在喬蕎也不放心上了,陸卿看得起過誰?
過去自己和保姆關係好,陸卿嘴上是不說,心裏嘲笑她,在陸卿的心裏,銀貨兩清,給了你們錢,我就不欠你們任何的東西,當一家人?他的一家沒有這樣的大。
總體來講,他其實不是個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