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真的很喜歡你……”陸卿說。
不喜歡就不會有糾結了,但是做人吧,有時候挺複雜的,特別像是他這樣的人,心思多的不得了,他每天都要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事實上陸卿覺得萬幸的就是他是獨子,天娜是妹妹,如果他有個弟弟的話,恐怕對親弟弟他也不會放心的,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他的內心。
喬蕎拍著他的手:“嗯。”
陸卿睡的不是很好,他拉著喬蕎的手一直就沒有鬆開,夢裏亂七八糟的,夢見了他爸夢見了蔣芳倩還有達達,陸卿對他爸出軌的事情一直沒有任何的言語,不曾當著家裏人或者外人表露一句。
喬蕎被他拉著自己也走不開,困的自己頭來回的點著,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陸卿一激靈就醒了過來,其實他睡的很不踏實,從入睡到醒過來也就是短短幾分鍾的事情,他身體一動,喬蕎就醒了,被他拉著手呢,第一個反應就是抱著他哄。
果而也有被嚇到過,那時候喬蕎就是帶著孩子,孩子稍微有點動靜立馬就撲上去抱住,讓孩子知道身邊還有其他人,做了噩夢不要緊,是噩夢就總會醒的。
陸卿的額頭冒著冷汗,後背都是,喬蕎俯下身抱著他拍。
“做惡夢了?”
陸卿覺得難過,真的心裏很難過。
他的感受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因為他是男人,他是這個家的天,他厭惡這樣一沉不變的生活,真的每天回家看見這張臉,看見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情緒,甚至對著你撒嬌口吻的人都是一樣的,躺在床上覺得身體疲倦,和喬蕎的關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堪,就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但是今天他做了噩夢醒過來,醒過來就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她輕聲的哄著他,哄他什麼呢?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被一個夢嚇到?
那夢有些不堪,滿屏的哀傷,他媽他妹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陸卿慢慢的坐了起來,抱著喬蕎,緊緊的抱著。
他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有人和自己一樣,迷途知返。
他隻是覺得有個人在你身邊這樣的關心你,就比那些什麼劉若蘭呀張若蘭呀好的多,人生呢不怕犯錯,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回頭路可走,幸好回頭的及時。
“夢見什麼了?”喬蕎摸著他的腦門,上麵都是汗,心裏也是一詫,這到底是夢見什麼了弄成這樣的狼狽?
陸卿搖頭:“記不清了,醒了就忘記了……”
喬蕎將他的頭摟在懷裏:“忘了就忘了吧,就是個夢。”
陸卿雙手環著她的後背,他說喬蕎故意吊著自己,說她矯情說她什麼都好,但都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不熟的人他從來一句好壞不講,他這人脾氣不好,心性不好就連品德可能也有那麼一點的不好,被自己喜歡也許就是不幸,但還好。
他刻薄慣了,踩低打壓別人慣了。
“以後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裏去,把我的話往反麵去想想那就是我的真心。”他真的就做不到事事都聽從喬蕎的安排,做不到就拿著喬蕎大過所有的人,但是他會學著努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