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直接弄糟糕了。
陸卿晚上回去的特別早,給喬蕎也打了電話了,叫她下班就回家,喬蕎進門家裏的桌子上點著蠟燭,陸卿自己是不會做,可他能請人來做,好過一場,別最後還鬧個不愉快。
一開始他就沒想開玩笑,是抱著白頭到老的念頭和喬蕎走到一起的,兩個人都努力過,都用心過,陸卿感謝喬蕎這樣包容過自己,真的感謝,喬蕎是個好女人,就是沒攤上一個好家庭。
這原本不應該是喬蕎的錯。
喬蕎心裏提著心,家裏弄成這樣。
陸卿叫喬蕎坐。
“開了一瓶酒,一會兒喝一杯。”
喬蕎點點頭。
陸卿麵容平靜,眼角隱隱也是有些細紋,他實在是不想為這些破事兒操心,他應該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的,可事與願違。
“你媽今天又來找我了,喬蕎你能理解我嗎?我看見你媽我就覺得身上血液逆流,我討厭她,這輩子我都不想看見她,也不想看見你。”
喬蕎聽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
屋子裏的氣壓很低,陸卿給喬蕎倒酒。
“我知道我這樣做,你心裏怨恨我,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了。”
陸卿見喬蕎一直沒有說話,無論她想不想離婚,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如果張麗敏今天不來找,或許在等等,陸卿還是依舊會心軟,雖然他看見喬蕎的這張臉依舊會覺得血液逆流。
“我們結婚也沒有什麼夫妻共同財……”
陸卿說的很清楚,屬於你的東西,你拿走,屬於我的東西,他也沒打算給,能和平分手,就盡量和平分手,不能和平分手真的要鬧到上了法庭,他也沒有辦法。
就在陸卿以為她這個晚上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時候,喬蕎低低的開口了。
“我什麼都不要。”
陸卿盯著她的臉,他知道蔣晨和喬蕎離婚的時候給了喬蕎一大筆的錢,張麗敏不止一次的重複,抱歉,他不是情聖,做不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屑重複去走別人走過的路。
“喬蕎,對不起。”
喬蕎抬起眼眸,對上陸卿的,這樣的話確實很傷人,可也很平常不是嘛,陸卿是個商人,不能因為他對自己好過就忘記了他是商人的事實,眼淚湧進眼眶裏,喬蕎拚命想憋住。
那時候他曾經和自己說過,不會離婚的,不會拋棄她的,最後還是逃不過。
陸卿麵無表情,對張麗敏的厭惡已經超越一切了,沉著而堅定重複著自己的決定:“對不起。”
喬蕎沒有去動桌子上的杯子,眼淚終於是滑出了眼眶,用手背擦擦臉。
“我就不喝了,我先收拾收拾東西。”
陸卿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喬蕎上了樓,然後通知蔣方舟。
蔣方舟簡直就像是被炮彈轟炸了一樣,前兩天她問的,陸卿說他和喬蕎沒有任何的問題,突然之間就告訴她現在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