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江甄和祁東陽倒時差臨近中午才起來。
別墅有專門負責做飯的阿姨,下午就開始在廚房忙了。隻聽見裏頭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動靜,給這棟平時空蕩蕩的房子平添了幾分煙火氣。
江甄沒什麼事情,起床之後就跟著在廚房打了會兒下手,後麵見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就老老實實退下了。
祁琰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和陳楠他們聊天,宿舍群裏正聊得熱鬧。
年邊活動多。前陣子大家都出去添置年貨、買對聯、買新衣服了,陳楠還順便上街剪了個頭發。
原本留到眉毛上方的碎蓋頭現在完全成了個鍋蓋,倒扣在頭頂,顯得又土又有點猥瑣。
頭發的主人已經在群裏無能狂怒了三天。
陳楠:我,陳楠,這輩子都會記得那一天!
陳楠:那一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我笑著走進了街角的一間理發店……
陳楠:從此,我的口袋少了五十塊錢,我的頭上多了個鍋蓋。我不會再快樂了【笑臉】
付文斌安慰道:楠哥,鍋蓋在頭下雨不愁,這是好事啊。
聶清遠:楠哥別難過,這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呢,你大不了這段時間都別出去見人了,等開學說不定就養回來變好看了。
陳楠:不是,你們知道讓我最生氣的點在哪嗎?
祁琰突然冒泡:五十塊錢?
陳楠:!!!果然還是你懂我,祁子!
陳楠:那家理發店太坑了!我當時一走進店裏就看見一個店員在那兒,迎麵上來問我要選什麼級別的理發師,然後掏出個單子給我看。
陳楠:好家夥!剪個頭發還給我分助理、實習理發師、正式理發師、高級理發師和首席理發師,後麵跟著的價格也是越來越高。
聶清遠:這個還好吧,我聽說有些高級點的美發工作室確實會這樣區別消費,主打一分價錢一分貨。
陳楠:我呸!哪個高檔場所的裝修會舊得跟九十年代一樣,我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上世紀去了。
他繼續發消息:本來我就想找個店把我那頭發剪短一點,誰知道被那個店員一忽悠就選了個店裏最貴的首席理發師。
陳楠:敲定好後我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店員走進裏間,沒兩分鍾就拿著一堆工具出來了,刷刷刷就給我開始剪了。
付文斌:怎麼,那個人就是首席?
陳楠:問得好!我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你們知道他怎麼回我的嗎?
聶清遠:哥,展開說說。
陳楠:他說整個店裏就他一個人(笑臉)。
付文斌有些不解:那哪裏冒出來的助理、實習理發師、正式理發師那些?他一個人負責這麼多角色?
陳楠:bingo(笑臉)
陳楠:那人說他會根據客戶的需求,靈活調整自己的技術水平(笑臉)。
助理級別的會偶爾手抖一下,首席級別的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聶清遠:……
付文斌:……
陳楠:而且你們看我這頭發,像話嗎?我家的鍋都沒我鍋蓋長的標準,我真的要報警了!!
聶清遠:哥不然你戴個帽子?眼不見為淨。
陳楠可沒法做到眼不見為淨,他每次照鏡子都能看見自己的鍋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