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祁琰。”
“年齡。”
“22。”
“......”低頭記錄的女人聞言指尖頓了一下,接著迅速在手機上敲好字。
那塊巴掌大的屏幕上赫然寫著:祁演,22歲,身高186,體重73.6kg......
在那個字母g的後麵,待編輯的豎線規律地跳動著,顯然記錄還未結束。
女人繼續問道:“你目前的職業是?”
“學生,南大在讀大四生。”祁琰補充道。他的聲線清朗,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蓬勃朝氣。每當女人低頭編輯的時候,那道視線就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對方。
年關將近,氣溫越來越低,咖啡店的生意也是肉眼可見的慘淡。店員坐在吧台後麵百無聊賴地刷手機,一側的就餐區疏疏落落坐了幾位客人,氣氛一片安靜祥和。
店裏暖氣充足,祁琰把羽絨服脫在一邊,身上隻穿了件灰色連帽衛衣,肩寬體長,額前有幾縷細碎的劉海搭在眼睫上,隨著主人不自覺的眨眼輕輕顫動著。
喻辛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向對麵的男生,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方便說下你的家庭情況嗎?”
說完,似是擔心這個問題會讓對方覺得冒犯,便又加了句:“如果不想說的話,我們也可以另外編造一個家庭背景,隻要別讓我父母發現就行。”
“沒關係,”祁琰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緩聲道:“我是家裏的獨生子,母親目前肄業在家,父親......打零工,什麼都做點。”
喻辛聽完了然地點點頭,低頭迅速在手機上編輯道:家庭條件艱難,但本人吃苦耐勞有上進心,為分擔家裏的經濟負擔一邊念書一邊兼職賺錢。
寫完後,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備忘錄,以防有什麼遺漏的信息。
待確定無誤後,才鬆了一口氣:“我的要求還是和之前一樣。”
喻辛喝了口咖啡潤喉:“我需要一個‘男朋友’幫我應付家裏的相親,當然這隻是名義上的雇傭關係,不妨礙雙方私下的戀情進展。你依然可以交女朋友談戀愛,我也一樣。”
“我們彼此沒有任何戀愛關係上的義務責任,你隻需要把我當成你的老板,盡力配合我就行。”
祁琰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就在這時,喻辛話音一轉:“話雖如此,我還是希望能了解一下你目前的感情狀態,以免在這期間出現什麼糾紛。”她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眼睛毫不避諱地直視對方,氣勢逼人。
這是很典型的談判姿態,用在此情此景下倒也沒錯,因為她們本來就在談工作。
祁琰回她:“我現在是單身,之前也沒談過戀愛。”
喻辛聽完前半句眉眼一鬆,也沒注意他後麵說了什麼,溫和地笑了笑說:“隻要現在是單身就行。”
雖說她們這種關係更像是工作上的上級和下級,你出錢我出力,和感情半毛錢不沾邊。但別人不一定會這麼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喻辛更想找個單身人士來假扮她的男朋友,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
顯然就目前而言,祁琰能夠滿足她的所有需求。
除了有微不足道的一點缺陷:年齡太小。喻辛今年已經26了,兩人之間相差了四歲。
不過因為她們隻是假扮情侶,這一點點小缺陷便也可有可無了。
她說道:“在這雇傭期間,如果你有任何感情上的發展,希望你能知會我一聲。”
這次祁琰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沉吟了兩秒後反問道:“那你呢?”
喻辛聞言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如果喻辛在此期間交了男朋友或是有了這個苗頭的話,會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