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軍把張頭拉到一邊說:張頭,您八毛給我,您回去依然報一塊,我在返您一毛,您一袋掙三毛。
說話間袁海軍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塞給張頭。
張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海軍,你小子上道啊。一會帶著你的人直接來就行了。
張頭開著麵包車走了。張海軍在路邊喊到:一包五毛有人去嗎?
此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說,海軍,你可不厚道啊!剛才都知道你八毛接下來的活,你屁事不幹掙三毛,你也太黑了吧。
袁海軍一臉不屑的說:愛去不去,你不去有的是人去。
此時肖群波站了出來說:軍哥,我去。
袁海軍摸了摸肖群波的胳膊說道:小兄弟,你這皮包骨頭的,這可都是力氣活。
肖群波堅定的說道:我可以的軍哥。
那你上車吧。袁海軍擺了擺手說道。
肖群波轉身坐進了袁海軍的車上,然後就直接開車走了。
肖群波係好安全帶問道:軍哥就我們兩個人嗎?那可是一百多噸啊!肖群波有些吃驚的問道。
袁海軍笑了笑說道:去另外一個勞務市場找人,兩個人胳膊輪冒煙都卸不完。
車開了有十分鍾,來到另一個勞務市場。袁海軍麵包車都沒下,直接大喊了一嗓子,來十個裝卸工,一袋二十五公斤,一袋五毛。
片刻袁海軍的麵包車前麵就圍了二十多個人。袁海軍居高臨下的眼神開始用手指,你,你,你上車。其餘的人不夠。
麵包車坐不下了,剩餘的人打車,打車錢報銷。
軍哥,擠擠就走了。袁海軍瞪了那個人一眼說道:交警抓住了你去給我交罰款啊!又不用你們出錢,趕緊後麵找出租車,跟著我走。
剩餘的幾個人隻能把出租車叫過來跟著袁海軍一起去化工廠了。
當袁海軍帶著人來到化工廠,張頭已經在那坐著了。
袁海軍給張頭發了根煙說道:張頭,那我們就開始卸貨吧。
張頭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袁海軍招呼了一聲:兄弟們開始吧。袁海軍站在旁邊開始計數。
所有人當中就數肖群波搬的最慢,肖群波也是第一次幹這種活,難免慢了一些。
袁海軍看著肖群波陷入了沉思,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自己一個人從農村來到城市,手裏也沒有什麼技術,隻能幹些體力活,在人才市場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也總算有時候能偶爾包到一些小活。
自己當初也是憨頭憨腦的,隻知道為了搶活就拚命的往下壓價格。經過社會多年的浸泡才有了現在得一些成績,在市區買了房,雖然不大,隻有一百平,也娶了媳婦,這對袁海軍來說就很滿足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奮戰終於把貨卸完了。肖群波掙了兩百塊錢,雖然滿身大汗,但是這兩百對自己來說已經彌足珍貴了。要是放在以前兩百塊錢掉地上他都不會撿。
拿著這兩百塊錢,滿頭大汗的肖群波舍不得買一瓶水。
袁海軍給肖群波遞了一瓶水,肖群波擰開蓋子一飲而盡。肖群波抹了抹嘴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礦泉水說道:謝謝軍哥。
袁海軍拍了拍肖群波的肩膀問道:小夥子結婚了嗎?肖群波笑了笑說:明天結。
袁海軍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這麼巧,那我可要討一杯喜酒喝喝了。
袁海軍順手又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說道:這就當我的禮錢了,一會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