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說話間就把肖遠山讓進了屋子裏。
老丁名字叫丁祥雄。有四十來歲,皮膚黝黑,長的又高又壯。人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肖遠山和丁祥雄寒暄了幾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肖遠山麵露難色的說:老丁,群波今年也沒考上大學,也二十歲的小夥子了,在家也沒事幹,要不讓他來你這裏幫幫忙。
丁祥雄喝了一口水,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群波放以前也是個秀才了,雖然沒考上大學,來我這養豬場有些大材小用了。
肖遠山掏出別在腰間的煙袋鍋子,老丁趕忙掏出火柴給肖遠山點上。
肖遠山吸了兩口說道:也不能讓他一直在家坐著,半大小夥子了,也得出來掙錢為家分憂了。
老丁想了一下然後說:好吧,你讓群波在這吧。可先說好了工資有點低了。
肖遠山說:沒事,沒事。低點也沒事。隻要有個事幹就行。
丁祥雄說:行吧,那直接住下吧,也別回家了,我這床鋪都現成的。
肖遠山從屁股後麵拿出一瓶酒放在桌子上說:那麻煩你了老丁,該打打,該罵罵。
肖遠山說完頭也不回的出門走了,肖群波在那站著不知所措。
豬肉倒是沒少吃,養豬是第一次啊!
丁祥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肖群波坐下。
丁祥雄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抹了抹嘴說道:來了這,就得穿防護服進豬圈,而且得消毒。這幾天哪都別去,大門以外的世界你就別想了。
丁祥雄緊接著說道:先隔離七天再進豬圈。別把你身上的病菌帶進去。
肖群波隻能點頭。
晚上肖群波躺在旁邊那個床上。輾轉反側。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怎麼走出大山啊!
此時一位吸著雪茄的男人背靠著沙發,一邊抽雪茄,一邊看著滿牆的電腦屏幕。一邊深思。
肖洪這件事情都沒告訴妻子張鈺,為了讓兒子走正道,肖洪可謂是煞費苦心,請了世界上最著名的魔術師。然後打上麻醉劑把兒子送進深山改造兒子。
看來要加強難度了。這樣改造下來太慢。肖家的企業以後都得肖群波一個人擔著。肖洪怕肖群波擔不起這個責任,隻能出此下策了。
肖洪回到家躺在床上,張鈺躺在旁邊問肖洪。
老肖這幾天也沒兒子的動靜了。
肖洪沒有說話。沉默不語,隨後說了一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在鍛煉他。
張鈺沒有說話。張鈺也知道兒子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次自己也下定決心不再心疼兒子。
張鈺扭過身去和肖洪背對背抹了一把眼淚。
張鈺心裏想兒子現在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在哪?有沒有生病。
此時肖洪的鼾聲如雷,張鈺下床走到客廳,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
張鈺此時按耐不住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你知道肖洪把群波弄哪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說道:這件事你別管,張氏和肖氏的家業不能在肖群波的手裏敗掉。
我和肖洪做事都有分寸,隻是鍛煉他,不會有危險。
不等張鈺開口,那邊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