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大夫說了,月份越大,您就越要經常在府裏走動,這樣胎兒才能健壯,到時候生產也能少吃些苦頭。”
綠吟照顧著周百合的飲食起居,看著主子的肚子一日日大起來,也跟著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
有了身孕之後,周百合不大對下人發脾氣,綠吟對她的不滿也就暫時消散了,照顧地也就更加盡心。
“我自然知道,不過最近身子重了,走起來累的很。”周百合扶著小腹,在綠吟的攙扶下在侯府的園子裏走動。
很不巧,柳明月從府外回來,與出來散步消食的周百合迎麵對上。
“世子妃?您怎麼是從府外回來,是出府吃街邊小攤去了麼?”周百合有意明知故問,說罷麵露難色,“妾懷著身孕,實在不便行禮,還望世子妃不要介意才是。”
她說著,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神態,幸福地讓人豔羨。
對於要看著她做戲的柳明月來說,則有些無語。
“你說得挺對,在你生下孩子之前,都不用向我行禮。”柳明月對她的無禮根本不介意,轉頭就要走。
她帶回來的牛肉酥餅可得趁熱吃,不然久了皮不酥脆,口感就會變差。
柳明月盯了一眼花生手裏拿著的牛油紙包,咽了口唾沫。
“妾平時鮮少能與世子妃碰麵,想來您不喜歡在府裏走動,今日既然見到,又正直天氣涼爽的時候,我們一並走走,賞賞花如何?”
周百合笑吟吟的,說的話那叫一個夾槍帶棒。
明麵上說柳明月不喜歡在府裏走動,實則是譏諷她不想看見有孕的周百合。
周百合說罷,熟絡地就要向柳明月走過來,本來麵色如常的柳明月如臨大敵,立即後退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不,你盛情相邀,我身為主母,應該陪陪你,不過你懷著身孕,還是當心一點,你我之間還是別靠近的好,不然有個三長兩短我擔待不起,事也難說清。”
柳明月說完就腳底抹油地走了,根本就不給周百合說話的機會。
她知道周百合寶貝腹中的孩子,應該做不出拿孩子向她下套的事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柳明月不得不避。
她倒不是怕周百合陷害自己,而是這個孩子沒了,她怎麼離開侯府!
“你!你竟敢詛咒我的孩兒!”周百合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認為柳明月是咒她,指著柳明月離開的方向大罵。
柳明月步子快,一溜煙就不見人影,把周百合氣的不輕。
“姨娘您消消氣!可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世子妃說不定就是故意氣您,您要是真動怒,那不是如了她的心願麼?”綠吟是真的怕周百合氣出個好歹來。
周百合覺得綠吟說的有些道理,柳明月就是眼紅她懷了世子長子,所以故意氣她!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這賤人如願,我治不得她,世子殿下難道還治不得她?”周百合也沒心情再散步了,提著裙擺氣哼哼地回住處。
等到晚上覃卓燕回府,周百合就將白日裏在園子遇到柳明月的事說給覃卓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