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為自己狡辯,腦海裏還得操心周百合與覃卓燕的終身大事。
一想到周百合會因侯府艱難,而不和覃卓燕在一起……柳明月一陣頭疼。在算計周家的時候,她想著不讓周家好過,就忘了這一茬。
讓他們倆自己走進陷阱裏這個計劃,隻怕是不成了,她得另想辦法。
“會錯意?說得好生輕巧,當初那流言本就莫名,原來是你所為!”
覃卓燕看到柳明月這張臉,心裏那把火越燒越旺。看他的眼神,柳明月就知道自己就算說破嘴,對方也是不會信的。
不過她說的本來就是謊話。
“殿下認定是我,可我實在冤枉。我嫁入侯府,與侯府同為一體,怎麼會做讓自己臉上無光的事,還請殿下細想。”
柳明月說得言辭切切,沒有半分心虛與閃避,說的就像是真的。
“如果是別人如此辯解,我還會信,但你這醜女說的話,本世子一個字都不會信。”覃卓燕拂袖冷哼,但也沒想和柳明月繼續掰扯。
“你抹黑侯府的事,不會就這麼輕鬆揭過去,你等著!”覃卓燕說罷,侍從就推著他離開。
花生不喜歡覃卓燕,但也是頭一回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擔憂道:“夫人,世子殿下如此動怒,您要如何應對?”
柳明月聳了聳肩:“不過是去告狀而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拿不出證據的事,侯府再怎麼著隻能是小懲大誡,不敢對她嚴懲。真追究起來,她要是問周百合怎麼和覃卓燕說這些,他自己怕是都三緘其口。
覃卓燕去到侯夫人處,義憤填膺地和母親告了柳明月抹黑侯的罪行。
當初侯夫人就因為消息走漏十分頭疼,以為是哪個嘴沒把門的下人傳出去的,沒想到侯府聲名受損,是因為這個小蹄子。
“放肆!真是放肆!她在侯府白吃白喝,府裏不曾要求過她什麼,她不知道感恩就罷了,居然還敢在人前編排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
侯夫人聽完覃卓燕說的,沒注意到他話裏的不尋常處,重點都放在柳明月身上。覃卓燕沉著臉冷哼一聲:“母親平時就是太縱她!”
“來人,讓人吩咐下去,世子妃言行不恭,今後她都不許在府裏用飯,廚房那邊不許送飯過去!”
因拿不到柳明月的嫁妝,侯夫人耿耿於懷,她拉下了臉,那蹄子卻是個不知好歹的。
但頭一回沒得手,礙於臉麵,侯夫人就不好再開口了。偏偏沒占到半分便宜,還背了罵名,侯夫人怎能不氣,得知抹黑侯府的是柳明月,之前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
“可,這,要是世子妃到廚房來問呢?”廚娘穿著布衣,囁嚅地詢問侯夫人。
府裏主子的事,和他們做下人的沒關係,但遭罪的往往就是他們這些下人。
“問?那就明白地告訴她,她要是餓,想吃東西,就花自己的嫁妝,用自己的使費!”
侯夫人拍案站起身,極力壓製著想到柳明月的院裏給她點顏色瞧瞧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