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已經在邊關待命,隻等池鴻淵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先一步作部署。池鴻淵走到書桌前坐下,提筆在紙條上寫下暗語卷好,纏在烏鴉腿上,烏鴉鳴叫一聲便振翅飛走。
一個月後,容玉兒身上的毒徹底解了,且經過一個月時間的調養,身上長了不少肉,看起來還是有些瘦,但和尋常人差不了多少。
又到了約定在醉香樓見麵的日子,柳明月與白子玉相對而坐,池鴻淵母子還沒來。
“今兒怎麼心事重重的,那府裏遇到了什麼事?”白子玉看著眼前之人緊皺的眉頭,覺得有些稀罕。
柳明月看了白子玉一眼,搖搖頭,她總不能說自己擔心池鴻淵會不會兌現承諾,亦或者,對方會不會對自己提出的問題發出疑問。
若是池鴻淵細問她與周軍遠之間的恩怨,她該怎麼說才能顯得不突兀?
池鴻淵自己就是個千年狐狸,她想在對方麵前撒謊,不太可能。
“哎呀呀,如今都有心事不和我說了。”白子玉連連搖頭,做出失落的樣子來。
柳明月本來心裏憂慮,聞言白了白子玉一眼:“你差不多得了。”
“誒,這才對嘛,就是要這樣才像你。”白子玉眯眼一笑,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柳明月拿他沒辦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是擔心九殿下不信守承諾,還是擔心他會細究你與周軍遠的關係?”
白子玉一語道出柳明月心底擔心的事,柳明月麵色微變,立即做出噤聲的手勢:“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謹言慎行些。”
觀柳明月的反應,白子玉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兩人沒幾句話的功夫,池鴻淵母子就到了醉香樓。
“娘娘體內的毒已解,沒必要再繼續每日大量進食,恢複成從前正常的食量即可。不然每日吃得太多,過胖對身體無益。”
白子玉幫容玉兒把了脈,對容玉兒體內的毒解了一事沒什麼激動反應。
在他看來,是計劃之內的事,隻要容玉兒遵醫囑,毒就不會解不了。
“白神醫說的本宮自會照辦。”容玉兒對待白子玉的態度,變化頗大。
一開始不過是客氣客氣,做表麵功夫,而今卻是打從心底裏敬重此人。
“接下來幾個月,娘娘還須得半個月把脈一次,確保您的身體康健。”
白子玉對容玉兒的寬待寵辱不驚,略得甜頭就失了分寸,是蠢人才做的事。
親耳聽白子玉說母妃的毒徹底解了,池鴻淵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母妃,您先到隔間去休息片刻,兒臣先與柳公子商議一些事。”
不是池鴻淵有意支開容玉兒,而是他們一時半會說不完,池鴻淵不想母妃累著。
容玉兒曉得兒子沒這個意思,她身體尚在恢複,確實不能太勞累,就依兒子的話先下去休息。
“按照之前柳公子提出的條件,在半月前邊關那邊就已部署好我的人,我會盡快動手取其性命,不過眼下邊關將起戰事,我心裏並非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