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義憤填膺,勢必要給林逸一個說法。
鍾紅也不發表意見,就默默看著。
她也想知道林逸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借勢肯定是避不開了,林逸一定會借她的勢,借國家的勢。
可打傷夏宇的是虹口工會的人,這件事如果隻拿工地上的幾個工友撒氣,解決辦法未免有些低端了。
不一會,工頭帶著三位工人過來。
那三老老實實低著頭,直接就嚇慫了。
他們沒想到一向老老實實的夏宇,身後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真是沒地方吃後悔藥去。
“監獄長大人,幾位領導,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向對夏宇老弟很好的,不信可以問他!”
工頭急壞了,連忙撇清關係。
林逸以前也聽夏宇哥說工作很順心,工頭對他很好,還經常拿到工頭給的額外加班費。
應該不是騙人的。
“你們還不快給林公子道歉?”
監獄長發話,那三人連忙點頭哈腰,自己扇自己嘴巴子。
“林公子,我知道錯了,其實都是誤會,誤會……”
“是他,是他找來的虹口工會的人……”
“林少,人……確實是我找的,但我真沒想把您哥哥打傷啊,是我那朋友看您哥哥老實,下手重了點……”
林逸卻不為所動,看向三人。
又是虹口工會?
之前總是嫉妒針對他的趙媛媛,就是虹口工會會長的幹女兒。
趙媛媛昨天已經教訓過了,如今,打傷夏宇哥的還是這虹口工會的人,有完沒完?
林逸有些不爽。
他淡淡問道:“有筆和紙嗎?”
監獄長一愣,隨即吩咐道:“拿筆,拿紙過來!”
下屬拿來了筆和紙,遞給林逸。
林逸在紙上寫了一些字跡。
隨後丟給三人中的一位,說道:“念出來。”
林逸的行為過於平靜,把三人都要嚇尿了。
況且他們根本不理解林逸在做什麼。
這種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那人接過紙張,一看。
“看……看不懂啊……”
其實這個不怪他,他文化水平一般,確實看不懂。
但勉強還是能念出來的。
“扁鵲見蔡桓公。”
“扁鵲見蔡桓公。立有間,扁鵲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桓侯不應。”
“居十日。扁鵲複見曰: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桓侯不應。”
“居十日。扁鵲複見曰: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桓侯不應。”
“居五日,桓侯體痛,遂死。”
在這個世界,沒有扁鵲,也沒有蔡桓公。
而且文言文,這些工地的工人上學時候可能學過,但早就還給語文老師了。
鍾紅目光深邃。
細細品味了一番後,看待林逸的眼神,帶著讚許的目光。
林逸緩緩道:“把我寫的內容,交給虹口工會的趙會長,多餘的我就不追究了。”
那三人一聽這話,連忙道謝。
可林逸卻嘴角一抹弧度,搖了搖頭。
唯獨監獄長還有鍾紅,看透了他的心機。
尤其是監獄長。
他不清楚,這個林逸到底因什麼而崛起,但他已經下定決心,此人以後萬萬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