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個水產商人,第二,我是水杉的朋友……”蕭漁郎泡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莫采花,“你知道這兩點,就夠了。”
“你的背景不簡單,”莫采花輕抿一口咖啡,“早晚,你會在我麵前現出原形。”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背景不簡單?”
“辣手。”
“辣手?”
“辣手功夫卓絕,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他一招就敗在我手下,這一定是你的安排。”
“的確是我的安排。”
蕭漁郎抽取一支煙,放到鼻邊聞了一下,道:“七色花需要功夫厲害的殺手,我讓辣手演了一出戲,目的是讓幹柴知道,你正是一個功夫高手。”
“你怎麼知道幹柴與七色花有聯係?”
“又在審問犯人嗎?”
“我們現在是拍檔,我需要了解你的底細。”
“我有沒有盤問你?”
“你沒有,”莫采花伸直腿,“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細了,用不著盤問。”
“其實,我隻知道你是警察,並不知道你的深淺。”
莫采花瞪著蕭漁郎,“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原來你也會說流氓話。”
蕭漁郎一愣,“哪個詞是流氓話?”
“深淺。”
“我不知道你的功夫深淺,這是流氓話嗎?”
“狡辯。”
“好吧,就算我狡辯,”蕭漁郎微微一笑,“時間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繼續工作。”
“睡哪裏?”
蕭漁郎指了指車廂裏的寬大木床,“當然是睡床上。”
“你呢?”
“你放心,我不會占你便宜的,我睡地板。”
蕭漁郎躺在地板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莫采花上了床,和衣躺下,扯過被子,蓋住身體。
雖然她很疲倦,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處一室,她怎麼也睡不著。
如果她是站街女的話,那麼,她一定是世上最純潔的站街女。
……
翌日,莫采花再次站在馬雅麵前,生怕馬雅認出她就是前一天領取了兩萬塊的乞丐花菜。
她的樣子經過常香思精心易容,馬雅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姓名?”
“蔡紫花。”
“哪裏人?”
“川西,峨眉。”
“師從何人?”
“三絕師太。”
……
馬雅問了數十個問題,其中不乏刁鑽問題,諸如川西方言、武功招術、當站街女的感受和技巧等,莫采花皆對答如流。
她之所以能順暢的回答,隻因,蕭漁郎已提前對莫采花進行了排練。
馬雅繼續問道:“你哥哥得了什麼病?”
“腦腫瘤。”
“在哪家醫院?”
“峨眉腫瘤醫院。”
“幾號病床?”
“1805床。”
“欠費多少?”
“欠了13萬多。”
“錯了!”
莫采花一驚,難道馬雅竟派人到峨眉去做了調查?
“你哥哥昨晚做了手術,欠費共29萬。”
“是嗎?我不知道。”
馬雅笑道:“我已幫你付了手術費,手術很成功,你哥哥很快就能恢複健康了,花花,你就安心為我工作吧。”
莫采花噗通跪在地上,淚流滿麵,“謝謝馬姐,謝謝馬姐。”
她心裏十分納悶,蕭漁郎從哪裏給我找了一個哥哥?
“花花,既然你當過站街女,那就繼續當站街女吧。”
“馬姐,我不想當站街女了,我想為馬姐效犬馬之勞。”
“當站街女也是你的工作。”
“馬姐,恕我愚笨,不懂你的意思。”
“最近,有一個神秘組織和警方都在盯著我們,阻撓我們的計劃,我讓你當站街女的目的,其實是讓你放哨。”
“馬姐,我明白了。”
馬雅拿出一張麵值一百萬的現金支票,“花花,這是你的簽字費,簽字之後,你就是七色花的人了。”
莫采花在合同上簽了字,接過支票,激動的道:“馬……馬姐,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錢。”
馬雅笑道:“隻要你努力幹,會掙到比這多得多的錢。”
“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馬雅突然沉下臉,“記住,永遠不能背叛組織,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馬姐,你救了我哥哥的命,是我的大恩人,是我的信仰,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信仰。”
莫采花的信仰是,拘捕一切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