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哦，是她的粉絲沒買她代言的產品。
他們為什麼不買？阮薇薇反應遲鈍地想著，她的粉絲，為什麼不給她艸數據？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得出了一個她認為很正確的結論，因為他們沒錢，他們摳，他們對她不夠忠誠！
浮躁、憤怒齊齊湧上了心頭，這一刻她壓根沒想到什麼後果不後果的，她登陸扣扣翻出了她曾經以團隊工作人員的身份匿名加入過的一個後援會管理群。
“你們為什麼不給VV買代言？”
“商務數據很重要的，你們不買代言的話會影響VV在品牌方那邊的評價的。”
“大粉都趕緊組織一下，下發指標讓粉絲們去買代言啊，身為大粉，你們是不是太懈怠了？”
“你們的愛都停留在口頭上了嗎？沒點實際行動！”
“大粉們也帶下頭吧，做一下表率，別人家的大粉都沒少給藝人氪金，你們呢？”
“別拖VV的後腿好嗎？”
一番發作。
群裏先是沉默了約五分鍾。
之後一個昵稱為‘薇薇不閃包退換’的大粉回複了一句：“這是V寶的意思嗎？”
大粉解釋了一下，他們並沒有懈怠做數據這事，隻是自從《向往6》以來，V寶的老粉逐漸流失了不少，新粉們的粘性又不高，再加上V寶近段時間沒怎麼公開露麵，也沒什麼新的物料，大粉們再怎麼發動效果也有限。
‘薇薇不閃包退換’說：“強製按頭做數據的話很容易引起粉絲逆反脫粉的。”
“都是借口。”
“說到底還不是沒錢，摳！”
“這些窮鬼！”
阮薇薇要被氣死了，氣得她口不擇言。
就在這時，一個不知道潛水了多久的大粉‘薇笑365天’冒了個泡：“這位工作人員，你沒被盜號吧？”
‘薇笑365天’這個ID有點眼熟，但氣昏了頭的阮薇薇已經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裏眼熟了。
“什麼盜號？我現在在跟你們談正事，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不努力，V寶馬上要丟一個代言了！”
“你們再這麼拖VV的後腿，是巴不得她糊嗎？”
“有些傻逼粉絲扣扣搜搜的，有錢不花是想帶到墳墓裏再花嗎？”
‘薇薇不閃包退換’：“……發瘋？就算是V寶的工作人員，這麼說也太過了吧，還是說你是對家派來的臥底？”
‘V呀V呀’：“這很難評。”
‘是這個愛薇’：“嘿，我這暴脾氣上來了，咋的啊，敢不敢亮真名，你是V寶身邊哪個工作人員啊？你今天說的話是V寶指示的還是壓根是你背著V寶在發癲呐？
沒記錯的話，做數據這事一直是我們後援會在主動號召，過往V寶團隊也沒怎麼過問這事吧，今天突然跳出來是想鬧哪一出啊？
況且V寶對外一直說的都是讓粉絲們理性消費，對自己好點，別亂花錢好吧，你現在擱這上躥下跳的，是存心奔著抹黑V寶形象來的吧？
我記得群裏有其他V寶的工作人員吧，出來吱個聲兒表態一下？”
‘薇笑365天’：“這位工作人員，給你發了私聊，你看一下。”
看私聊？看什麼看？氣都氣飽了，誰知道是不是私聊來跟她對噴的！不看！
阮薇薇惡狠狠地瞪著手機屏幕，激情輸入了一堆嗆聲的話。
臨門一腳消息卻沒發出去，因為她的理智終於短暫地回歸了。
‘是這個愛薇’說的話難聽歸難聽，但確實提醒了她，她過往沒少表露出‘你們粉絲對自己好點，別亂花冤枉錢’的寵粉態度，如果她眼下繼續和大粉們對噴的話，確實很崩她的人設，雖然也沒人知道這個馬甲背後是她。
不對！
阮薇薇腦海中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什麼。
‘薇笑365天’，這個大粉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