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回味無窮,自己守著這千裏沙海,而儀君卻不遠萬裏來相會,或許這便是緣分吧。
話說,宮正部一萬七千甲士至河州,會河州一十三郡地方軍萬餘,與忠義會朱讚戰於安化縣城。忠義會十數萬眾,然軍甲不齊,糧草不足,可戰者屈指可數。
話說忠義會之人有三十六部,會於朱讚旁者三十萬眾,黎恒來投,讚以名士待者。令其統萬餘人,拜為中郎將。平州忠義會數萬眾攻岩丘郡,為岩丘太守秦檀所敗損失萬餘人。平州刺史韓常親率地方軍圍剿,困其忠於任丘地帶。讚令大將軍裴明帶半數人馬圍剿之,令黎恒佐之。
倆軍相持月餘,宮正部損失千餘,戰獲三千餘級,俘獲兩千人。忠義會各軍退守山林,與宮正相持。
宮正令安化附近百姓遷移,燒毀農物,困朱讚於山林之中。朱讚眾十數萬人饑餓難耐。
經月餘相持,忠義會出山迎戰,宮正出擊斬首八千俘獲倆萬,自損三千人。又引倆萬甲士入山擊之。大真後將軍溫化以忠義會所迫不得已共事為由引萬餘人降之。
忠義會大軍潰散,敗退紫薇山僅餘人口五萬人,丁壯萬餘人。
朱讚令侄子朱開引兵萬人相拒之,先山路,宮正不得進軍,紫薇山險,眾軍士久攻而不破。於是放火燒山,萬餘人不戰自潰,朱開降。朱讚身旁之人四散而去,至夜晚已不足萬人,不過尚有精壯五千人。
讚部不得糧食故,人困馬乏,讚令取將死之人肉為食,勉強充饑腹中。宮正令八千士卒日夜守山而不攻克,耗盡忠義會耐心。
穀中千餘人衝出盡死之。巫師在占天,曰:“天顯紫徽星君明亮,帝不可能崩,自當應天命衛戍天子!”離讚最近的平昌忠義會發兵萬人來援,為宮正伏擊,死者者無以計數。
逢次亂世山賊用忠義會名號,殺人無數,故百姓皆拒忠義會之人。忠義會發展受限。
次日忠義會再衝擊官軍,不過於綠林留下無數血泊。
宮正謀士賈賀言於宮正曰:“忠義會雖眾多,可皆農民出身,精戰者不多,令軍士攻入其營地,點起火,忠義軍自亂也。”宮正許之。
是夜,宮正軍入忠義會大營,點起火把,使忠義軍軍心不穩,兵士衝殺,忠義軍應聲倒地。
朱讚大驚,求問巫師,而巫師已死,自於絕路石上座,其後前將軍牛成一劍戰之。獻頭宮正。於是忠義軍領袖死,忠義軍大亂。各部互不統屬,各自為政。
宮伯玉破忠義軍,得俘十萬,伯玉令之聚集,於夜間下令數萬兵士屠殺忠義軍,一夜之間屠殺八萬人,屍堆如山 ,時人甚懼之。宮伯玉表奏朝廷請還朝。
而屍體未曾清理,以致流經長河之血帶來瘟疫,更大的災難來襲。
各地忠義軍未平,互相合作,繼續在劍,巫,河,平,雲,長,項,東八州之地活躍攻城掠地。然而聖朝內外交困已無能力發動持續戰爭。
後人評之:
萬裏山河千裏骨,誰人評之誰人問。
伯玉功成血長流 ,帝王治下無逆民。
且把冤情天上訴,好降紫徽救世間。
天君若是睜開眼,請看東原露野屍。